做法,才是真正的素質教育。
既然來了,他也不好趕走。
於是曹朋便帶著四個孩子,同時一同來到長安的,還有一個特殊人物。
諸葛均!
諸葛均本是奉司馬徽之命,來長安置業。
司馬徽準備在終南山修道,諸葛均作為弟子,自當先行。
可隨著法正的離去,曹朋身邊可就沒有一個可以從事文案工作的人。
杜恕可以分擔一些,畢竟年紀太小。
所以曹朋和諸葛均一商量,便讓諸葛均暫時為他的主簿,分擔一些壓力。
想到曹朋收留自己一家人,諸葛均也很感激。
他對入仕沒太大興趣,可既然曹朋提出來,他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下來。
當然了,諸葛均的身份不可能暴露。
他假託葛均之名,說是曹朋在荊州招攬的幕僚,倒也沒什麼人會留意。
衛覬有些擔心道:“如此說來,友學要往隴西?”
“正是!”
“可這隴西的局勢……”
曹朋微微一笑,“正因隴西局勢緊張,我才更要前往。
家父當初,本就是不得已來涼州赴任。而今,在西北苦寒之地已有六年,他身子不好,我又怎能讓他繼續留在那裡,擔驚受怕,強自支撐?
過些時日,涼州牧將會抵達長安。
朋希望伯儒公,能夠在長安多留幾日,與我三哥配合,以威懾關中一些人老實下來。待文和抵達長安之後,伯儒公再前往鄴城,不知可否?”
賈詡,將出任涼州牧!
曹操倒是沒有隱瞞這個訊息。
衛覬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他是聰明人,從曹朋的話語中,自然能聽出端倪。而且,近來關中有些不太平靜,表面上看去歌舞昇平,但實際上,確是暗流洶湧,異常詭異。
衛覬也猜到,這裡面恐怕有一些關中豪強,在推波助瀾。
而今曹朋把話出來,更讓他確定了這種想法。
心裡面有些苦澀,只怕這關中,又要有一場波折。到時候,也不知道會是哪一家,在這場動盪中消亡……不過,到那時候與他已經沒有關係。
真要見分曉的時候,恐怕他已經到了鄴城。
衛覬雖是關中豪強的一份子,可是隻要不觸及他河東衛氏利益,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這一點,衛覬把握的非常準確否則當初曹朋殺了韋端韋康父子,他也不會中途停止追究。說到底,和他衛氏無甚關聯。
慢著!
衛覬送走了曹朋之後,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京兆,韋氏?
會不會是他們在裡面搗亂?
韋端韋康父子被曹朋所殺,作為關中老牌世族的韋氏,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當時要追究曹朋,叫囂最響的便是京兆韋氏家族。
可後來,由於曹朋讓出河西商路,加上皇甫堅壽和衛覬,以及似平陵竇氏這種老牌關中豪強的壓制,令韋氏最終,不得不低頭,不再追究。
但他們,能真的罷休嗎?
韋端韋康之死,令韋氏利益受到了巨大打擊。
特別是韋氏在涼州的利益,幾乎被曹朋連根拔起,可謂是元氣大傷。
這種情況下,韋氏要是能心甘,也就不是關中豪強了!
站在門階之上,衛覬長長出了一口氣。
一方面,他為自己將從這漩渦中跳出,而感到開心;另一方面,又隱隱感到可惜。
但願得韋氏能聰明一點,莫捲入是非。
否則,以那曹閻王強橫兇殘的手段,京兆韋氏,恐怕時日不多矣……
“夫君,剛才是何人來訪?”
身後,一名端莊女子走上來,挽著衛覬的手臂,輕聲問道。
這女子,便是衛覬的妻子。
說起來也是豪門之女,出身於河東另一世族裴氏。
平日裡,裴氏很少過問衛覬的公務。她好讀書,喜女紅,更擅長書畫。
衛覬與裴氏琴瑟相合,頗為恩愛。
聽到裴氏詢問,衛覬想了想,扭頭回答道:“西北王,真真正正的西北王。”
“啊?”
裴氏愣住了!
從未聽說過,有西北王這樣的封號。
不過,裴氏極端聰慧,一下子反應過來,似乎明白了衛覬話中之意……
西北王?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