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個雜號將軍。但比那雜號將軍,更有權力……因為這大都督,執掌軍政,推行兵農合一、兵牧合一的正常,權力自然極大。
不過,在曹朋和曹洪面前,夏侯蘭表現的很低調。
在渡過黃河後,一行人馬日夜兼程。然則道路難行,使得速度難以提升。
曹朋和曹洪,並不著急。
兩人現在已經卸任,所謂無官一身輕,自然不必著急趕路。
反正在年關前抵達鄴城即可,去的太早了,意義不大,不如慢慢趕路。
“我總覺得,老師和曹侯更似生意人。”
夜宿隆慮山時,徐蓋悄悄與鄧艾幾人說話。
經過這一路長途跋涉,徐蓋那紈絝之氣倒是消減了許多。年紀都不算太大,也沒什麼隔夜仇。徐蓋如果不去擺那紈絝架子,眾人倒也能接受。
畢竟徐晃和曹朋同朝為官,也是個兩千石大員。
若因為一點小事,惹得兩人生了間隙,勿論是鄧艾還是徐蓋,並不情願。
而曹朋呢,也沒有刻意的去調解他們的關係。
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不知不覺,化解了恩怨。徐蓋的性子裡,有幾分徐晃的豪氣,而鄧艾和孫紹,也都不是小肚雞腸。王平和高寵二人,年紀比他們大一些,經歷也比他們豐富,所以也不插手其中的糾葛。
如此一來,大家倒也算和睦。
坐在隆慮山下的營地小帳中,徐蓋扔了兩塊木炭,把盆火又調旺了些,令帳中溫度提升不少。王平和高寵正在煮水,而鄧艾則在檢查孫紹課業。
孫紹好武,在眾人當中,堪稱翹楚。
然則論讀書,談兵法謀略,卻是鄧艾稱雄。
相比之下,向寵經驗豐富,不遜色於鄧艾。只是不及鄧艾的淵博和系統。
王平的底子最差,幾乎認不得多少字。
但他有一個非常好的習慣,那就是好學……
孫紹雖然不喜歡讀書,但卻被曹朋逼著他,每天都會佈置功課。當然了,曹朋不可能時時考校,於是就把這監察的責任,交給了鄧艾負責。
聽到徐蓋的話,孫紹有些不快道:“這好端端,怎說起了老師的不是?”
“不是不是!”
徐蓋連忙擺手,解釋道:“我可不是說老師是非,只是剛才去大帳送交課業的時候,就聽老師和曹侯兩人,在那裡嘀嘀咕咕,說什麼日進斗金如何如何。只是奇怪,老師怎想得這許多古怪主意?我阿爹素來不好財貨,這次也不知是怎麼了,居然也參合進來,想要大賺一筆……”
“這個……”
鄧艾搔搔頭,實在不知如何解說。
他這個舅舅的鬼點子,的確是很多,多的有時候,讓鄧艾也感到糊塗。
比如那天下樓,而今第八家店鋪即將在鄴城開設。
據說第九家,和第十家,也已經開始謀劃。關鍵就在於,舅父總能賺到錢,而且是利潤驚人。連曹楠私下裡都嘀咕:如果曹朋去經商,一定能成為天底下最有錢的商人。
“對了,舅舅究竟要做什麼事情?
我看這些日子,他和曹侯動輒就聚在一起嘀嘀咕咕,每次說完,曹侯都顯得非常興奮。”
徐蓋搔搔頭,“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記得上次在長安時,老師和我阿爹說什麼召集流民,做工什麼的……還說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名詞。我後來還問過我阿爹,老師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我阿爹說,他也不清楚只是聽老師說的,非常誘人,他就忍不住摻和了一手。不過我聽說,這次曹侯和老師要做的事情很大。
不僅僅是他們三人,還準備拉攏其他人參與!
但具體是什麼?
我真的不清楚……反正老師就算說了,我也聽不明白。什麼股份啊,什麼包工包料啊,什麼資本啊……哦,還說要搓圓子湯。圓子湯是什麼?”
小帳裡,五個將軍府小掾屬,都露出了迷茫之色!
……
“你看,咱們先在漳水西的荒地動工,如果完全修建起來,需五十萬工時。如果是按照以前習慣,徵發徭役,耗時可能更多……朝廷需支付大量錢帛,用以徭役,同時還要兼顧農時等種種限制,把西城修建起來,非三五年不可。
但咱們把這事情接過來,徵召五千流民。
每天兼顧溫飽,一個人日耗百錢即可……五千人,日耗百錢就是五十萬錢。這是咱們的成本但整個工程下來,你說朝廷要投入多少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