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舉起手,做出投降的動作。
“我承認,我剛才在想事情。”
“什麼事情?”
曹朋腦瓜子急轉,而後微微一笑,“其實,這件事還真就和你有關。”
鄧稷板著臉,“我在聽。”
“姐夫,你要做海西令,對不對?”
“廢話!”
“可我昨天想了一夜,只我跟著你過去,不免還是有些勢單力孤。”
“哪又怎樣?”
“你得找人啊!”曹朋眼睛一瞪,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鄭重其事道:“人常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臭皮匠……哦,怎麼也能有點用處吧。你到了海西,難不成事必親躬嗎?有些事情,總不能你親自出面,至少也得找上一兩個可用的幫手,對不對?”
“嗯……”
鄧稷想告訴曹朋,其實有人已經幫我找好了。
不過沒等他開口,曹朋就搶先道:“親不親,故鄉人!”
“什麼意思?”
“你看,郭祭酒身邊有一個郭達,是他的同宗;荀侍中身邊用的,也大都是荀氏子弟……你到了海西,想找個可用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你想想,族裡有沒有能幫你的子弟呢?”
“鄧村嗎?”
鄧稷一怔,旋即露出了沉吟之色。
他也不能否認,曹朋這句話,說中了他的心事。
“我在鄧村的時候,並不常與人交往……你也知道,族裡是以鄧濟將軍為主,有本事的人……”
他搔搔頭,突然眼睛一亮。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
“誰?”
“我有個族叔,早年和我父親關係非常親密。只是當初惹了禍事,被趕出了鄧村,在新野定居。不過我父親和他倒是交往甚密……他有個兒子,和我是同年,曾師從江夏太守劉祥門下,與零陵名士劉巴,有同門之誼。不過劉荊州和劉祥交惡,所以他一直沒有出山輔佐。
要說才幹,他勝我十倍。
我修刑名之學,為的是養家餬口;他則專修三韜六略,好縱橫之術……恩,之前曾聽說他有意前往西川。這有一年多了,我又經歷這許多變故,如今也不是很清楚,他有沒有動身。”
咦?
這瞎貓撞見死耗子!
曹朋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找了個藉口,居然還真就說中了鄧稷的心事。
“姐夫,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
曹朋笑呵呵的問道。
歷史上,鄧稷應該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
那他的朋友,應該也不怎地。好像……三國時期,姓鄧,而且還比較有名的人,只有鄧艾吧。
鄧稷說:“他叫鄧芝。”
“那你就寫封信,託人到新野縣打聽一下唄,說不定這個鄧芝……”曹朋突然止聲,臉上露出了極為古怪的表情。
“說不定鄧芝怎地?阿福,你怎麼不說話了?”
“姐夫,你那朋友,叫做鄧芝?”
“是啊!”鄧稷疑惑的問道:“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曹朋突然間笑了!
“沒什麼不對,只不過聽你把他說的那麼厲害,有些不太相信而已。”
“你這是什麼話……我雖然沒什麼本事,難道就不能認識幾個有本事的人嗎?”鄧稷一臉鬱悶之色,斜了曹朋一眼,輕聲道:“不過這樣一來,可能又有些麻煩。此前奉孝與我推薦一人,也說才華出眾。只是德行……奉孝還說,此人才學很紮實,想讓他為你授業傳道。”
曹朋愣住了!
這是,給我找老師嗎?
“我是覺得,那個人德行不好,當你老師,恐耽誤你的前程。
只是奉孝極力推薦,還說希望我能用這個人……我正在猶豫此事若是子初來幫我的話,我又如何向奉孝推辭呢?”
鄧稷一副苦惱之色,顯得左右為難。
心裡面,他肯定是希望讓鄧芝過來幫忙;但郭嘉這邊,又好像不好推辭。畢竟郭嘉也是為他著想,以鄧稷目前的狀況,想要找個合適的幫手,本來也就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若拒絕了的話,只怕郭嘉面子上會不好看。
曹朋則是一臉無奈之色!
這個姐夫啊,還沒當上縣令,就有了傲嬌的心思。
“姐夫啊,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海西令,而且還地處東夷之地,誰又會在意這些?我剛才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