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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朋費盡這千辛萬苦,就是留雷緒一個活口。
他連忙開口阻止,卻已經晚了。
典滿手起刀落,咔嚓一刀下去,雷緒頓時身首異處。
那顆血淋淋的腦袋,滾到了曹朋的面前,曹朋張大嘴巴,看著雷緒的腦袋,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子可是想要從他口中問情報呢!
若非雷緒和薛州有聯絡,曹朋才懶得管他死活。
可沒想到……
“阿福,你沒事兒吧!”
典滿猶自沒有覺察到曹朋臉上的陰鬱,快步走上前來。
“你……”
曹朋手指著典滿,氣得渾身發顫。
一口鮮血噴出,曹朋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石室裡,頓時亂成了一團麻!
……
再次睜開眼睛,曹朋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已經身處於高陽亭亭驛。
“阿福……”
鄧稷差點流下兩行熱淚。
說實話,雖然只是一天一夜,可在鄧稷感覺,卻好像渡過了漫長的一年。曹朋深入賊人腹地,讓他難以心安。這一天來,他是坐臥不寧,飯菜不香。就連濮陽輳е鞫�宜�禱埃�損⒁裁恍乃祭聿恰U�鋈耍�禿孟袷且恢蝗裙�系穆煲希�孤強裨輟��耍�脖淶煤塋俱病�
鄧稷很在意曹朋!
不僅僅因為曹朋是他的妻弟,更多的是,他從曹朋身上,看到了曹朋遠大的前程。
有哪個十四歲的孩子,能自成一家之言?雖則曹朋前夜的那番點評《論語》,只是短短的兩句,鄧稷卻從中看出了其中的不尋常。曹朋的那一番話,足以自成一派,成就大家之名。
也正因為此,鄧稷對曹朋,也就更加在意。
他本就不想讓曹朋去冒險,只是耐不住曹朋的意志堅決。
苦苦等候了一天,曹朋總算是回來了……不過,卻是被人送回來,整個人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讓鄧稷,如何不感到愧疚?
“姐夫,你這是……”
曹朋睜開眼,就看到鄧稷那張憔悴的面容。
“你總算是活過來了……可把我嚇死了。阿福,你若是出了事情,我日後怎麼去面對阿楠?
以後,你可千萬不能再這麼去冒險了!”
曹朋的腦袋,仍有些混淪。
不過鄧稷的這一番嘮叨,還是讓他感覺著,心裡暖暖的。
“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還說……你在鹿臺崗受了傷,昏迷不醒。是阿滿和虎頭他們,一路把你給抬回來的。”
“鹿臺崗?”曹朋輕輕拍了下腦袋。
“已經平定了嗎?”
“已經平定了……夏侯將軍正在那邊清理戰場。”
“現在,什麼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