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想今天這件事。
呂吉對他懷有敵意,本就有點莫名其妙。
而後又下死手陷害他,亦或者說是其母爭寵,但把他給牽連進去,不免有些突然,有些詭異。
聯想到剛才看到呂吉和孫乾在一起說話,曹朋略有些明悟。
孫公佑,你這就出招了嗎?
昨天晚上,孫乾在酒樓裡和那個名叫‘子愛’的人交談,暴露出了劉備與海西的密切關聯。
其實,這種關聯大家都心知肚明。
麋家是劉備的人,而海西鹽梟的幕後主使,又是麋家,那劉備在其中的作用,自然就凸顯出來。他依靠麋家的私鹽,來換取軍糧兵械,同時又在海西儲存一股力量,隨時可以影響下邳。
在後世,很多人都認為,劉備是靠著哭,打下來的江山。
但作為劉備曾經的粉,曹朋很清楚,劉備能三分天下,與孫吳曹魏鼎足而立,可不僅僅靠著哭能得來。這個人,有手段,更懂得包裝自己。漢室宗親啊……正如後世厚黑學教主李宗吾所說的那樣,劉備身為劉氏子孫,將他祖先劉邦的‘厚’,學得可入木三分,如火純情。
不過,你不惹我就罷了,你若是惹我……
曹朋眼中,殺機隱現。
此仇不報非君子……孫乾,你既然敢陷害我,我就一定會斷了你家主公的財路。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陡然生成,曹朋的眼睛,不由得眯起來,臉上更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
回到驛站的時候,孫乾正準備離開。
車馬已經備好,他從驛站裡走出,剛想要上車,卻聽有人喊道:“公佑先生,請您先留步。”
扭頭看去,見曹朋笑眯眯的過來,朝著他一拱手。
孫乾先是一怔,忙拱手還禮。
“曹公子!”
“呵呵,公佑先生認得我嗎?”
“這個……公子在溫侯酒宴上,得溫侯敬酒三杯,孫乾焉能不知?”
曹朋笑容燦爛,“原來如此,我道公佑先生也知我賤名,剛才還偷偷的高興了一下呢。”
“呃……”
饒是孫乾機靈,能言善辯,被曹朋這一句話說的,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貨,也忒不要臉了吧!
你一個小小的兵曹,也配我認識?
可這禮數在這裡,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孫乾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公佑先生,這是要走嗎?”
“哦,正是。”
“那路上小心一點,別出了意外。”
孫乾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曹朋這句話聽上去關切之意濃濃,可是卻怎麼聽,怎麼不是味道。
難道說,他知道了什麼?
看著曹朋那張稚嫩的面龐,孫乾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見到劉豫州,還望代我道賀。”
“道賀?”
“聽說劉豫州得了楊奉韓暹的兵馬,如今兵強馬壯,難道不值得道賀嗎?”
“這個……曹公子說笑了。”
“是嗎?”曹朋嘿嘿一笑,“那公佑先生,您可多保重。”
說完,他徑自返回驛站。
孫乾站在馬車旁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曹朋的話,聽上去是句句情深意切,可一琢磨,又覺得是句句暗藏機鋒。這小子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在道賀,還是……也許,我之前的行動,有些魯莽,被這小子覺察到了?
越想,就覺得越彆扭。
孫乾登上馬車之後,卻是提心吊膽。
“快,咱們馬上回小沛,不要耽擱了路程。”
……
“阿福,剛才看你和劉備的使者在門口說話,你認識他?”
“不認識!”
“不認識,你和他說那麼多?”
坐在跨院的客廳裡,許儀和典滿拉著曹朋問道。
曹朋回答道:“不過是寒暄而已,面子上的功夫。”
“哦!”典滿點了點頭,突然壓低聲音道:“你用不著和他客氣。聽我爹說,劉玄德那個人,很差勁兒。”
“是嗎?”
典滿用力的點點頭,表示他所言屬實。
曹朋倒是不奇怪:似典韋那種人,喜歡直來直去。
劉備或許很會包裝自己,可是在典韋這種人的眼裡,卻未必能討好,甚至還會產生反作用。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