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曹府,不是曹操的‘曹’,而是指曹朋的家,已非同往日。
想當初,他們曾寄居典韋的塢堡,而後又從曹洪手中買來宅院。而今,曹汲也算是比千石的官員,除了原有的房舍之外,加上曹操賞賜的宅院,至少比一年半之前,大了一半有餘。
當曹朋來到自家大門口時,甚至有些認不出來了。
門頭橫匾,書諸冶二字,也代表著曹汲如今的身份。鄧鉅業夫婦早就得了訊息,陪同著張氏,在門外等候。
一見到曹朋,張氏就忍不住放聲大哭,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曹朋。
“我的兒,這兩年,你受苦了……”
受苦嗎?
曹朋倒是不覺得!
不過比起當初離開許都的時候,曹朋長高了許多,也壯實了許多。
給人的感覺,他好像比當初變得威猛了而且相貌,也出現了一些變化。小時候,曹朋是一張瓜子臉,給人感覺很秀氣。可現在,顴骨略有些突起,使得面頰的輪廓,不再那麼柔和。
如果用後世的面相而言,有點介於國字臉和申字臉之間的形狀。
這也使得曹朋看上去多了幾分陽剛之氣,加之個頭已到了170左右,身材也變得魁梧結實。
張氏的感情流露,讓曹朋多多少少,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對於張氏,他還停留在當初那個布裙木簪,為了她不惜變賣玉佩,也要求取符水的淳樸婦人形象。而眼前的婦人,卻是一身的綢緞,梳著倭墮馬髻,頭上插著金簪,透著珠光寶氣。
不過,當張氏抱住他的時候,曹朋心裡的那根弦,還是被觸動了。
“娘,我回來了!”
“恩,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娘,還記得月英嗎?”
曹朋說著話,招手示意黃月英上前。
黃月英帶著一絲羞澀,上前微微一福,拜見了張氏。
“你不是……”
張氏的記性很好,一眼認出了黃月英。
她剛要開口,卻見曹楠抱著鄧艾走上來,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了一番之後,張氏頓時眉開眼笑。
“月英啊,這兩年不見,越發俊俏了。”
一時間,竟把曹朋給扔到了旁邊,拉著黃月英的手,往府中行去。
曹朋,哭笑不得。
“鉅業叔,洪家嬸子,一別經年,可安康否?”
曹朋向鄧鉅業和洪娘子行禮,夫婦兩人樂得,眉開眼笑,感覺頗有面子。
想當初,他們的兒子鄧範,不過是棘陽遊手好閒的混子。而今,聽王猛說,鄧範已經是陳郡兵曹史。
兵曹史是多大的官兒?
鄧鉅業夫婦也不太清楚……不過巨王猛解釋,當初那黃射,也不過是個兵曹史。想當初,連棘陽縣令見到黃射,也畢恭畢敬。那鄧範的這個兵曹史,豈不是比縣令還大?夫妻兩人,如何不樂!
只是他們不知道,當初蒯正並不是畏懼黃射,而是因為黃射背後的家族。
黃射是江夏黃氏的嫡傳,而蒯正不過是襄陽蒯家的旁支。論官職,蒯正高過黃射,但……
鄧鉅業夫婦也是實在人,雖說兒子得了升遷,卻沒有在曹家表現出驕傲。
曹朋是沒有實權,可鄧鉅業夫婦卻不懂。騎都尉的名頭,足以讓夫婦兩人敬重不已,加之曹汲被任諸冶都尉,鄧稷也成了屯田都尉。一門三都尉啊……使得鄧鉅業夫婦更加盡心盡力。
“鉅業叔,洛陽那邊可還好?”
鄧鉅業咧嘴笑道:“一切都好……有朱四哥幫襯,還有諸位將軍侯爺的支援,咱那邊的賭坊可是日進斗金。整個河洛地區的人,都曉得盛世賭坊之名。到了洛陽,若不耍兩把,就算不得到洛陽,”
曹朋一笑,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盛世賭坊的確是日進斗金,可說實話,攤到個人身上,也不剩多少。
曹朋根本沒指望那賭坊能賺錢,那不過是他用來拉關係,和曹洪夏侯惇等人結交的一個籌碼。
曹府現在最賺錢的行業,不是盛世賭坊,也不是曹汲造刀。
而是在海西……
整個海西的商業,都是曹朋一手策劃出來。
九大行首如今已把影響力覆蓋了大半個淮北,並隨著王買任廣陵農都尉,而蔓延至了淮南。
一俟鹽瀆恢復正常運轉,就等於手握兩大鹽源。
雖說大部分的利潤,會轉化成糧食和人口,但也足以令曹家家財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