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所以奉孝的計策很簡單,就是設法加劇孫策對江東士家猜忌和打壓。”
曹朋沉默良久,最後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郭祭酒,打算如何刺激孫伯符?”
“很簡單……我此次前來,正是為此。”
“哦?”
曹朋這時候已經不再奇怪,只是心中好奇,荀衍準備如何做呢?
荀衍一笑,沒有再就這個問題說下去。
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裡徘徊幾圈後,停下來對曹朋道:“阿福,我與你說這許多話,就是想要告訴你,切莫逞強。今日你在吳侯府,就有些爭強好勝。也幸虧是孫伯符,換做別人,只怕你小命難保。有些時候,當退則退……一味的逞強,未必有好處,甚至可能丟了性命。”
曹朋抬起頭,“學生也知道這一點。
只是有時候蠻性發作,難免控制不住。不過請先生放心,學生一定竭盡全力,助先生完成此事。”
……
回到房間之後,曹朋矇頭就睡。
總覺得腦袋有些昏沉,心裡面很壓抑。
歷史上孫策的死,會不會就是郭嘉一手策劃的呢?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曹朋和孫策並無任何關聯,甚至說他和孫策處於敵對狀態。對於孫策這個人呢?因為他死的早,所以也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象。總之,曹朋對孫策是即說不上惡感,也談不上好感,自然不可能救他。
難道說,見一個就得救一個嗎?
一個呂布的問題,足以讓自己頭昏腦脹,哪裡還顧得上孫策死活!
算了算了,這種事情不是我可以解決。就算我救得了一次,也救不了兩次,三次……
有句老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孫策已經被郭嘉惦記上了而郭嘉,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賊。普通賊偷得是財貨,郭嘉偷得是性命。
曹朋犯不上為了一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的人,而去壞了郭嘉的好事。
再說了,如果被郭嘉惦記上自己,那估計比孫策死得更慘,甚至很有可能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想到這裡,曹朋不由得打了個寒蟬。
……
第二天,談判還要繼續。
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該定下來的事情,早就已經定下來;該得到了利益,也都已得到。
接下來要談的,並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
除了要確定孫賁之女和曹彰的親事之外,還有就是曹操的侄女,將下嫁孫策的兄弟。
但問題是,孫賁不在吳縣,所以只能把細節先商議妥當,待孫賁返回吳縣之後,再做決定。
曹朋沒有隨同前往,改由夏侯蘭隨行。
他昨天和孫策交手,受了點傷。哪怕傷勢並不算太重,可荀衍還是決定,讓他留在驛館中休息。等曹朋起來的時候,荀衍帶著夏侯蘭,已經離開了驛館。偌大的跨院裡,除了曹朋外,就剩下兩個家將留守著。曹朋和家將雖然相識,但並不是特別熟。而且雙方的層次差距太大,也不可能談到一起。初夏的陽光並不是很熱,暖暖的,照在身上,感覺著很舒服。
曹朋坐在門廊上,曬著太陽,看著書,非常愜意。
不過他看了一會兒書,忽覺有些飢餓,便站起來,拿著書,溜溜達達走出了跨院。
驛站裡靜悄悄,大部分人都前往吳侯府去了。少數留守的使團成員,或溜出去玩耍,或呆在屋子裡。以至於曹朋這一路走過去,也沒有看到一個人。走到驛館門房外,就聞到了一種古怪的香氣。曹朋停下腳步,聳了聳鼻子,開口叫喊道:“闞澤,闞大哥在不在裡面?”
話音未落,就見闞澤走出房間。
“阿福,有事嗎?”
和曹朋也熟了,所以稱呼起來,也就隨意了許多。
曹朋笑嘻嘻問道:“沒什麼,只是在裡面閒的無聊,所以找人聊聊天。
闞大哥,你在裡面做什麼呢?這味道怎麼聞著,好像有些古怪……嘿嘿,能否讓我見識一下?”
闞澤那張黑臉,頓時透出紫色。
“不過是些低賤的東西,能什麼見不得人?”
說著,他側身讓開路,請曹朋一同進屋。
這房間的面積不大,一張木榻坐床,兩張蒲席,一副簡陋的書案,除此之外,再無什麼傢俱。
屋子中間有一個小爐子,上面擺放著一個陶罐。
看得出,闞澤正在烹煮。曹朋連忙湊過去,往裡面看了一眼,卻見那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