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得其所,曹朋也沒有過於插手詢問……
七月初七,一場秋雨,天氣轉寒。
隨著演武日益臨近,許都變得越發熱鬧起來。
曹真呢,自從出了牢獄之後,就變得神神叨叨,頗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架勢。
今兒個還在許都,第二天就有可能跑到了河南尹,第三天說不定就出現在洛陽。好在這段時間也沒什麼戰事,加之曹真又向徐晃和曹操請了一個長假,所以也沒有人去過問他的事情。
曹朋自然知道,曹真在忙些什麼事情。
大約在七月初五的那天,朱贊突然上門。
“阿福,我要走了!”
曹朋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四哥,你要去哪兒?”
“昨日元讓將軍以河南尹之名,徵辟我為從事,河南尹西部督郵曹掾,任洛陽北部尉。”
“啊?”
曹朋大吃一驚。
洛陽北部尉?那可是曹操創下五色棒擔任的職務。
以官位而言,並不算太大,不過區區四百石俸祿而已。但洛陽是帝都,北部尉……那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執掌治安等一應事務。同時,洛陽北部尉所轄區域,也是洛陽最繁華之地。
雖然說現在洛陽,和當年曹操出任洛陽北部尉時的狀況大不一樣,可畢竟是一個重要職務。
“如此說來,大哥選址於北部嗎?”
朱贊點點頭,輕聲道:“洛陽北部,屬繁華之所,轄洛水伊水交匯,東西商貨,盡匯於此。”
“而四哥需要什麼幫助?”
朱贊笑道:“幫助倒是不用有元讓將軍在,想必不成問題。
另外,你六哥過些時日,也要走了。”
“六哥要去哪裡?”
“主公徵辟了鍾元常,以侍中身份為司隸校尉之事,並持節督關中兵馬,鎮守長安地帶。子丹透過荀尚書的關係,向鍾元常舉薦了你六哥,任佐史,掌都官徒隸名冊,隨行前往長安。”
曹朋聞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司隸校尉,舊號臥虎,是漢代監督京師和地方的監察官。如果說把大理比作後世的最高法院的話,那麼司隸校尉,就是獨立於司法機構之外的獨立檢察官。漢武帝徵和四年初置,後被省去校尉,而稱司隸。東漢時,司隸校尉復起,並改秩由中兩千石,為比兩千石……
從俸祿而言,司隸校尉比西漢時降了半格。
而這,卻是因為東漢定都於洛陽的緣故。其實真實權力,絲毫不見。配有屬官,更掌握著一支一千五百人的私人武裝力量,不受地方政府的節制。曹遵,竟然被調到了長安?
曹真這個太子黨的能量,還真是不小啊!
同時,曹朋又感到非常驚奇。
鍾繇這個人的名號,曹朋不是不知道。不過他知道的,也只是鍾繇是當時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後世書法,無不出於‘鐘王’。這‘王’,就是東晉時期的書法大家王羲之,而‘鍾’,則是鍾繇。曹朋之所以能對鍾繇記憶深刻,與其說是因為鍾繇,不如說是因為他的兒子,鍾會。
鍾繇出生於潁川大族鍾氏。
年少時得祖父資助,舉為孝廉,曾出任尚書郎,陽陵(今咸陽一帶)令。後因病辭官,復又被認為廷尉正,黃門侍郎。初平三年,曹操派使者聯絡李傕郭汜。當時李郭二人懷疑曹操的誠意,不願來往。正是鍾繇的勸說,使得李傕郭汜與曹操交好,並使曹操得了朝廷承認。
後李傕郭汜交兵,鍾繇策劃營救漢帝。
可以說,漢帝能逃離長安,與鍾繇功不可沒。後被任為御史中丞,建安元年遷尚書僕射,東武亭侯。
說起來,鍾繇絕對是屬於保皇黨,而且還是潁川大族。
曹操任命他……莫不是表明一種向世族低頭的姿態,亦或者別有用心?
不過,這些對於曹朋而言,都顯得太過於遙遠。
心裡有一絲傷悲,剛結義不久,兄弟幾人便要各奔東西。思及起來,曹朋不免心生幾分悲慼。
朱贊笑了笑,“還有一件事,子丹今晚在毓秀樓擺酒,讓我通知你,一定要早點到……”
“是送行嗎?”
“呵呵,是,也不是。”
朱贊壓低聲音,在曹朋耳邊低聲道:“曹叔父回來了,他要見你一面。”
曹叔父?
曹朋先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可是諫議大夫還都?”
朱贊一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