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蕃,這麼厲害?為何我沒有聽說過。陳國相我倒是知道,難道他比陳國相還要厲害嗎?”
“那是陳國相的長輩……不過已經死了。”
宋廣頓時露出不屑之色,“死人,你怕什麼?”
“正因為陳蕃已經死了,所以他那些門生故吏,更不會坐視不理。你試試看,只要你敢去動那個陳長文一下,明天父親就敢派人過來,砍了你的腦袋。有陳群在,此事怕是難辦了。”
“呃……”
宋廣有些怕了。
他糊塗,卻不代表他就是個愣子。
連溫侯呂布都要禮讓三分的人,又豈是他能對付?
“可是,就這麼放走他,我不甘心啊。”
呂吉在花廳內徘徊,沉吟片刻後,一咬牙,輕聲道:“莫說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那姓曹的小子太囂張,咱們怎樣都要打壓一番才是。我聽說,此前有廣陵人衛旌前去海西投奔,卻被這小子給氣走了。咱們乾脆就在這件事上籌謀一下,搞臭他的名聲,讓他在廣陵不好過。
衛旌好歹也是廣陵縣人,只要搞臭了姓曹的名聲,他在廣陵縣,必然是寸步難行,你看如何?”
其實,呂吉和曹朋並沒有深仇大恨。
曹朋甚至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呂吉為何會在下邳害他。
只能歸咎於孫乾挑撥。可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呂吉如果不是對他有敵意,也不可能被孫乾挑撥。
那麼,呂吉和曹朋,究竟有什麼仇恨呢?
這件事說起來,可就有點長了……
呂吉本叫做韃虺吉,原本是鮮卑混血。其母后來被呂布救出,呂吉這才跟了呂布的姓,成了呂布的兒子。可實際上,誰都知道,呂布並不怎麼看重呂吉。為此,勿論是陳宮,還是最早跟隨呂布的魏續侯成,都曾私下裡建議呂布,不要認呂吉為子,以免鬧出來事端。
可呂布又不忍下這狠心。
呂吉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跟著呂布東征西討,也立下過不少功勳。
這心思,從一開始的畏懼,逐漸產生了變化……他想要接過呂布手中的勢力,成為呂布的繼承人。
可問題是,呂布不可能讓他做繼承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呂布甚至可能讓呂藍做繼承人,都不可能交給呂吉。
這也讓呂吉懷恨不已。
呂藍漸漸長大了,越來越水靈。
呂吉就開始生了其他的念頭:如果自己能娶了呂藍,而呂藍又是呂布唯一子嗣,那豈不是說將來呂布的一切,都會交給自己?
而且,呂藍也確實漂亮。
雖說和呂吉有兄妹之名,卻無血統之實。
其實就算是兄妹又怎麼樣?在鮮卑,兄娶妹,子納母,弟迎嫂,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呂吉這骨子裡,流淌的是鮮卑人的血脈。
對於倫理,並不在意。
所以,凡是有可能對他產生威脅的人,呂吉都不會放過。
呂藍在下邳無意間為曹朋解圍,令呂吉有些擔心。他擔心,萬一呂藍對曹朋生出好感,豈不是令他計劃落空?這種事情,他是萬萬無法容忍,所以孫乾一挑撥,呂吉就生了毒念。
而今,呂藍又跑去了海西!
雖說曹朋離開了海西,可是這件事,卻讓呂吉如鯁在噎。
若不毀了曹朋,他這心裡面,恨意難消。
宋廣聽了呂吉的主意之後,喜不自勝,連連點頭。
“周延。”
“小人在……”
“你周家在廣陵,應該有些人脈吧。”
“回縣長的話,周家祖世居於盱眙,家兄更是下邳名士,才學過人,當然識得人脈……”
“那你清楚,自己該怎麼做了嗎?”
周延抬起頭,嘿嘿一笑。
“縣長放心,不出月餘,小人必使得那小賊在廣陵,無容身之處。”
“甚妙!”
呂吉宋廣相視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
建安三年,劉備被呂布使張遼高順擊潰。
曹操聞知後,立刻命夏侯惇前去馳援,意圖奪回小沛。不成想被張遼設計,夏侯惇慘敗而回。
劉備帶著關羽張飛,隨夏侯惇退守碭山一線,才算穩住陣腳。
只是,劉備的家眷,被呂布所得。
好在呂布並沒有為難劉備的家眷,在得知其兩位夫人被俘之後,反而命張遼將其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