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乃當朝要人,這樣稱呼實不敢當。還請賢弟明說緣由。”
魏東亭看著棋,句斟字酌地說:“是這麼回事,索額圖大人有一幼弟龍兒,太夫人十分鐘愛,今年已將十四,一直想聘飽學之士做西席教授。”他抬頭看看伍次友,又繼續說,“先生書香世家,名滿遐邇,索大人早就渴想一見,但恐怕先生雅量高致,未必肯從屈就。索尼老中堂臨終諄囑再三,一定要請高手教授龍兒,索大人不違父命,墨至居喪,故爾派兄弟前來敦請。”言畢又施一禮,“東亭敬請先生賞我一點面子。”態度十分懇切。
伍次友聽了點笑道:“既如此,也算有緣,倒難為你了。”魏東亭笑道:“確是有緣,這學生,先生是見過的。”
伍次友仰起臉來想了半晌,茫然地搖了搖頭,“見過?我來京後很少結交外人呢!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上次你帶來的那位龍兒?”魏東亭拊掌而笑,說道:“對!就是龍兒,龍兒見了您,回去便吵著要太夫人派人接您去。因當時大考在即不便打擾,誰知這一耽誤幾年過去了,───我上次向先生說的'機會'就是這事兒了。”
伍次友笑道:“龍兒我倒很喜歡,資質俱佳!得英才而育之,亦一大快事,不過───”他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日前收到家書,老父年高,十分思念於我,且在京城鬱悶得很,想回鄉一看───”
不等伍次友說完,魏東亭接著口便道:“老太爺那裡一切均請放心。兄弟有幾位朋友要到貴鄉採辦些東西,可以託他們先見一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