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我?同樣我為自己拖累兄弟而內疚……現在我已經走到了生命盡頭燈盡油乾的時候,所以我刻下我們的故事,希望能有認識漢字的人看到,並把我和我兄弟二彪子的屍骸帶回祖國。
看完上面的字,張揚急忙拿起第二塊木塊接著看:
我叫鄭中華,是廖耀湘新軍二十二師獨立團三營一排長,祖籍安徽靈璧人。1942年我跟隨部隊對緬北進發,在經過騰衝進入南疆縣快要達到中緬邊境時候,(注2)我手下士兵蘇富根戰鬥中腿部槍傷惡化,只能就地找老百姓安置他養傷。可是當時部隊在急行軍途中,剛好經過一個無名小壩子。我帶著二彪子和蘇富根的弟弟蘇富貴來到壩子中央孤零零的一戶人家,出來接待我們的是一個穿著紅衣的乾瘦女人,當她明白我們的意圖後,看看蘇富根後眼中一亮,不過很快表情生硬地說要我們支付五十塊大洋的費用。當時我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於是苦苦哀求她……
“月容,你爺爺是不是叫蘇富根?是抗日的傷殘士兵?”看完這塊木塊後,張揚馬上問花月容,可是抬眼看到花月容早湊在自己身邊看,淚流滿面。無言地拍了拍花月容的後背,張揚替她擦去眼淚,兩人繼續拾起一塊塊有著序號的木塊接著看:
無論我們怎麼哀求,那個奸詐的紅衣女人就是一口咬定非要五十塊大洋。無奈中我和蘇富貴給她下跪,我給她打欠條,保證戰爭過後一定來接走蘇富根,她一直死活不鬆口。就在我惱火準備帶著他們抬走蘇富根時候,孤立的房子邊草叢裡走出來一個漂亮得猶如仙女的女人,她對我說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