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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轉眼已是初春,柳芽嫩綠,那毛茸茸的葉子,有點像毛毛蟲。窗外雀鳥相鳴,嘰嘰喳喳,子玖孤身站在陽臺,凝望了許久,“姐。”聽到身後的呼喚,子玖回過頭,看到諳零眼中的擔憂,笑笑,“總覺得陽臺外有人在等我。”那笑有點虛無。
諳零抓了抓袖子,如果說以前的姐姐只是淡然,現在的姐姐只是淡漠,似乎想與這世間切斷一切,除了在自己面前還能流露一點神色,外人面前就是混凝土,沒有任何曲折。自己除了無可奈何,還是無可奈何。
“小雪,你回家住幾天吧。不然,妹夫又要不高興了。”
總是妹妹,妹夫,姐,那你自己呢?看著姐姐,眼神仍是向外面飄去。姐,我到底該不該告訴你偌似的事?想著,諳零拿出一個包裹盒,“姐,這是在你住院時寄來的。前幾日,我想起來就帶過來了。我把東西放在這了。你,別太勞累。”子玖點點頭,諳零不安地走了,不忘多看子玖一眼。
身後的門開了又關,子玖轉過身,開啟包裹,是七枚戒指和一盒磁帶,和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樣,拿起戒指,放在陽光下,驚奇地發現指面刻著一堆數字。4。5,7。7,。。。。。。
開啟錄音機,放起了磁帶:
子玖,當你聽到這盤磁帶的時候,我想你已經不再是我的子玖了。你,已經是他人的未婚妻,美嬌娘了。我想我是沒有勇氣看你的婚禮的,所以記得以後寫請帖的時候別記得我。可是,我想想,又怕你會忘了我。嗯。。。你還是寫請帖給我吧。就當你身旁的新郎不存在好了。
子玖,那七枚戒指每一個背面都刻著一個數字。或許,你已經忘記了吧。4月5日,是你沒有回答我問題的那一天,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你喜歡的是誰?是我吧?是不是我自作多情,自作聰明瞭呢?可惜,我聽不到你的回答了呢。
7月7日,我一直期待著和你一起過七夕節,一起去乞巧,一起去看牛郎織女,可是這願望是永遠都達不成了呢。不過感謝上蒼,讓我可以用餘下的日子可以去一點一點地回憶我們的過去,一波三折的曾經,我真想看到你穿婚紗的模樣啊,我多想讓神父一起見證我們的愛情。可是,我等不到,你也等不到,你有你的家族,你有你的責任,說實話,我真有點埋怨自己呢。竟然還比上你的家族。有時候想想,聯姻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缺了又會怎麼樣呢?可是,我始終沒有說出口。你那麼傻,我一說,你就會放在心上,到時候矛盾受傷的就是你自己了。不過,子玖,你會記得我的吧?如果哪天我不小心走丟了,你會來找我的吧?子玖,偌似,子若依舊。我們的名字是不是在最初就決定了我們的未來了呢?我們只能依舊,卻無法一起依存。。。。。。。
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結尾還有一首搖籃曲。子玖摸摸臉,一陣冰涼,早已淚流滿面。
種種的回憶排山倒海。
“子玖小姐,你願意嫁給偌似小姐為妻麼?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你喜歡我嗎?”
“子玖,我們戀愛吧。”
“你的東西不論是什麼,我都不會丟的。除非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找一個良辰吉日,把我美麗的新娘娶回家。”
“不是的。你值得的。”
“子玖,你喜歡什麼顏色?”
“灰色?好陰暗的勒。那你喜歡什麼數字啊?”
“這會兒就咱們兩人。子玖,你不看我?想看誰呀?”
“子玖,我給你梳頭好不好?”
“子玖,我唱歌很難聽的。五音不全那。。。。。。”
。。。。。。
“子玖,是我。。。。。。偌似。”
腦子裡隱隱錯錯閃現一個人,偌。。。似,偌。。。似,偌似,是偌似。嘴裡瘋狂地呼喚著偌似的名字,似乎這麼叫著偌似就會出現在眼前。想著,子玖離開了房門。穿鞋時,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張紙條,是參加偌似葬禮的。
子玖看了以後就把紙條放回桌子上,想到上面的內容又拿回來看了一遍。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