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那披到兩肩的頭髮和又濃又長的睫毛,那樣的睫毛彷彿是人造的。他懷念親人時並沒有感傷情緒,只是嚴峻地總結了自己的一生,開始明白自己實際上多麼喜愛自己最憎恨的人。法庭庭長作出最後判決時,阿卡蒂奧還沒發現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即使列舉的罪行沒有充分的罪證,”庭長說,“但是根據被告不負責任地把自己的部下推向毫無意義的死亡的魯莽行為,已經足以判決被告的死刑。”在炮火毀掉的學校裡,他曾第一次有過掌權以後的安全感,而在離這兒幾米遠的一個房間裡,他也曾模糊地嚐到過愛情的滋味,所以他覺得這一套死亡的程式太可笑了。其實,對他來說,死亡是沒有意義的,生命才是重要的。因此,聽到判決之後,他感到的不是恐懼,而是留戀。他一句話沒說,直到庭長問他還有什麼最後的要求。
“請告訴我老婆,”他用響亮的聲音回答。“讓她把女兒取名叫烏蘇娜,”停了停又說:“象祖母一樣叫做烏蘇娜。也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