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童年作為人生的最後回憶。
漢娜在另一名護士格蕾絲協助下為病人做了其他一些仁義之舉。我從口音聽出格蕾絲是牙買加人,她也是個好女人。格蕾絲站在病人頭旁邊,幫他擦掉嘔吐物,檢查輸液情況,或處理其他更難做的事。從她與漢娜之間的互動與神情來看,她是漢娜的好友。但我這裡要記下的不是這些事。
你得知道,我討厭醫院,真的討厭。由於宗教信仰的緣故,我對保健這個行業很感冒。血液,針,便盆,裝有剪刀的擔架車,外科手術散發出的味道,病人,死狗以及路邊被碾死的獾,我不得不面對這些,而且現在已經感到躁動不安。任何正常人如果在衛生狀況很差的非洲山區診所裡先後被切除扁桃腺、闌尾與包皮,也都會有此感覺。
此前我見過漢娜一次。但我現在意識到,在過去的三週時間裡,不知不覺間她就已經印在我心頭,她可不只是在這個不幸之處的白衣天使主管。我跟她聊過,但她已經不記得了。我第一次來這裡時,我請她在我的完工證明上簽字,以證明我已履約完工,效果讓她滿意。她笑了笑,頭歪到一邊,像是在想她是否真的可以確認自己很滿意,然後很隨意地從耳根後抽出一根白板筆簽了名。就她自己而言,她那種姿勢無疑是天真活潑的表現,但卻打動了我。在我過於豐富的想像中,這是寬衣解帶的前奏。
但今晚我卻沒有這種不合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