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手下人:“把這個花瓶放到我書房,注意不要弄壞。”手下人去了,順手關上了小客廳的門。侯伯靠在藤沙發上,笑眯眯看著周新宇:“社團和團體是多少年的老交情老朋友,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侯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周新宇笑著說,“現在已經是97了,距離7月1日也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中共馬上就要接管香港,不知道侯伯有什麼打算?”
侯伯的魚泡眼睛微微眯縫起來:“我還能有什麼打算?一把老骨頭,又在警察局有案底,移民辦不了。FBI對我整的資料摞起來有那麼厚,沒地方可去。準備在中共統治下苟延殘喘,度過餘生罷了。好在鄧小平說過,一百年不變!我活不了那麼久了!”侯伯笑起來,帶有一絲悲涼。
“一百年不變?”周新宇笑了一下,“侯伯,您真的相信共產黨?”
侯伯含笑看著周新宇,不說話。
“戡亂戰爭,共產黨蠱惑民心打破中國經濟結構鬧土改,把土地分給農民——客觀地說,我也支援中國經濟結構進行這樣的調整。但是結果呢?共產黨建立政權沒多久,土地還是農民的嗎?”周新宇看著侯伯說,“大陸剛剛淪陷,共產黨號召'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好像是民主了自由了——但是結果呢?59年開始,整死了多少人?”
侯伯還是那麼笑著,不說話。
“更不要說文化大革命了,共產黨連對自己的功臣都那麼狠,能放過像您這樣和社團有千絲萬縷聯絡的老人麼?”周新宇很自信地說,“一百年不變?您相信?反正我是不相信。”
侯伯開口了:“那你說,我的出路在哪裡呢?”
“繼續幫助團體,您和您的家人移居我們那裡。”周新宇淡淡地說,“我們會照顧好侯伯的晚年,那是共產黨的權力勢力以外的地方。您的安全和晚年的生活不必擔心,團體會拿出誠意來。”
“繼續幫助團體?——怎麼幫助?”侯伯笑得意味深長。
“我們不能讓中共如此順利接管香港,那樣太便宜他們了!”周新宇冷笑,“我們要給中共留下一個爛攤子!這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