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嘀咕道:“看到沒,這就是變態,我這麼大個人,得用多大的泡菜缸啊。”
姓趙的被我倆這麼沒邊的一扯,有些找不著北了,趕緊轉回正題,說道:“雖然咱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也看出來了,小陳你也不是個怕事的人。”
我心知鬧僵了也不好,便順坡兒下驢,慢悠悠的說道:“違法亂紀,砍人挖墓的事我也不是沒做過,要是膽小怕事,早八百年前就餓死了。我老爹給了你件東西,必然是想託你轉交給我家,你私吞了這麼多年,還想來要挾我?我實話告訴你吧,詛咒這些東西,我不信,它要敢來,我就有辦法對付它。今天這事兒不說清楚,您老也別出這個門兒,跟我們兄弟樂呵樂呵。”
趙二爺什麼混事兒沒幹過?但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怕死,他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旁邊的小兄弟說你是變態,現在我信了。”
他半晌沒吭聲,目光在我和豆腐身上打量來打量去,須臾,終於退了一步,說道:“東西我可以給你們,但要不要幫我的忙,你不如繼續往下聽,因為這個故事還沒完。”
陳詞託趙二爺將東西轉交給我爺爺陳思遠,並且以此為交換,告訴了趙二爺進入巨耳王墓前半截的方法。趙二爺那時候和我父親陳詞差不多歲數。見陳詞斷氣,便帶著手下進入巨耳王墓,至於詛咒和託付什麼的,早已經撇的一乾二淨。
這次巨耳王墓之行,趙二爺同樣沒有成功。嚴格意義上講,最終進入過王墓中心地帶的,似乎只有白老四一個人,那裡究竟有什麼,誰也不知道。
但趙二爺這一次之行,雖然沒能進入巨耳王墓的中心,但卻在一間墓室裡,發現了另一個大墓的資訊。這座大墓,就是‘鬼王遇龍’墓。
它被記載在一面石牆的壁畫上,可惜的是,曾經進入過這裡的白老四,或許是陳思遠,又或許是陳詞,不知是哪一個,破壞了這面壁畫,因此只能看到一小半內容,但僅僅是這一小半內容,也已經讓人驚心動魄。
巨耳王墓和明朝的萬妖妃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這墓中,居然又記載著另一個陵墓的資訊。
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鬼王遇龍、鬼厙之面、萬妖妃,這三者之間,又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不得不承認,趙老頭這如意算盤打的很響,事到如今,我就算不想幫忙,也不得不摻和進來了,於是我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會找上我?”
“巧合。”趙二爺道:“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今年的氣運已經開始衰落了,而且這兩年性格大變,我說的對不對?詛咒這個東西,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也不勉強你,你可以自己考慮考慮,我這次不要求別的,就要求你,帶著我的人,替我去那鬼王遇龍墓走一趟。”
他說完,我和豆腐面面相覷,豆腐神色有點兒奇怪,似乎有話要說,但看了趙二爺一眼,又閉上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趙老頭是個老江湖了,見此呵呵一笑,揹著雙手說要出去解手,讓我和豆腐慢慢商議。
趙老頭一走,豆腐便道:“變態陳,詛咒這事兒,你到底怎麼看?”
我道:“我說過多少次了,把變態兩個字去掉。詛咒我不信,什麼氣運衰落,他肯定是聽胡老瞎說了嘼貓的事情,所以話裡摻了水,引著咱們上鉤。你這豬腦子,什麼時候能機靈點兒。”
豆腐看了我一眼,還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緊接著,他摸出了一根菸點燃了,四下看了看。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緊張或者要談論什麼重要事情的時候,總喜歡四下張望,據心理學研究,這種人多半膽小怕事,沒有安全感。
我很瞭解豆腐,他是個說話跑邊,辦事不靠譜的人,但絕對是個值得信賴的兄弟。這麼嚴肅的神情,在我映像中是比較少見的,於是這次我沒有損他,靜靜的等著他開口。
果然,豆腐吸了口煙,道:“老陳,下面我說的話,說出來你可能不愛聽。其實這些話,我老早就想跟你說了,只是一直沒機會,今天恰好姓趙的老頭子提起來,那我就直說了。”
頓了頓,豆腐道:“他說過,那個面具的詛咒,可以影響人的氣運和性情。你還記得咱們是怎麼認識的嗎?”我忍不住沉默片刻,隨後點了點頭,道:“一輩子都記得。”
那時候,爺爺失蹤,我吃光了家裡的存糧,不得不和村裡的人外出在工地上幹活。
工地不遠處就是一所學校,和我同齡的孩子們,一到放學的時候,都興高采烈,揹著書包擁出來,而我則在工地上搬運鋼筋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