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黃金處靠,一面小心戒備,之前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也不知去了哪裡,說不定又躲到了某個暗處,要想害我們。我讓豆腐去挑東西,自己站在旁邊戒備,就在此時,寂靜的墓室中,忽然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人說話的聲音。
這聲音來的很突兀,細聽之下,是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我們猛然一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邊的活,下意識的將頭轉向聲音來源的方位。只見那是墓室靠牆的地方,哪裡矗立著一扇石門,而聲音,正是從石門後傳來的。伴隨著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還有一串嘈雜的腳步聲,似乎人數不少。
我起初以為說話的人是呂肅他們,再一聽這腳步聲便覺得不對,人數遠遠超過三人。緊接著,又傳來一個模模糊糊的女人聲音,這回我是聽出來了,赫然是任小美女的聲音。顧文敏臉色一變,也不跟我們賭氣了,壓低聲音道:“是她們?這女子心狠手辣,又人多勢眾,咱們不能正面衝突。”
豆腐道:“那現在怎麼辦?”
顧文敏反應很快,指了指我們滑下來的通道,說:“先躲進去。”
馮鬼手雖然沒有見過任小美女,但對於她家的勢力還是很清楚的,也不敢大意,一行人當即爬入了來時的通道口。
那通道口位於墓室上方,下長上短,躲入其中,下面的人即便抬頭,也根本看不見我們,我們反而可以輕易觀察他們的舉動,顧文敏情急之下選擇這麼個地方,也算是歪打正著。只是這通道里很滑,我們得很費力才能固定住身體,躲到此處,也不是長久之計。
剛藏進去沒多久,便聽墓室裡響起了石門推動的吱呀聲,我順著通道的細縫處悄悄往下看,果見那石門被人推開。從石門後,陸續走出了兩女五男,一共七人,其中一個女的是任小美女,另一個女的年齡要長一些,神色冷漠,手裡也提著隻手槍,一看就是不好對付的。
再看那五個男的,肌肉虯結,目含精光,十分警惕,兩人帶槍,三人帶長刀,背上揹著鼓囊囊的裝備包,顯然是有備而來。
幾人進入墓室,不約而同被豐厚的陪葬品所吸引,和我們之前的狀態差不多。其中一個鷹鉤鼻的男人興奮道:“任小姐果然有本事,這個油鬥夠兄弟們吃一輩子了。”
任美女嗤笑一聲,聲音十分動聽,說道:“沒出息。這點兒東西就是你一輩子的追求了?”
男人嘿嘿一笑,目光中閃爍著貪婪:“弟兄們刀口舔血的,可沒有任小姐您這樣的魄力。”
任美女不吃這一套,說道:“自己取吧,不要拿太多,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辦。”轉瞬,那五個男人便開始在陪葬室裡挑東西。我原本看中的一條玉帶,也被那鷹鉤鼻挑去了,若非情況不許,我真想痛扁他一頓。
另一頭,任美女和那個年長的女人卻是不為所動,兩人交頭接耳,聲音逐漸低了下去,一時間我也聽不清楚她們具體說些什麼,只模模糊糊聽見幾個字眼,說機關、漏洞、怎麼辦一類的。
任美女一撥人的路線,顯然和我們不同,她們並沒有陷入鬼鏡兒中,大概真的是我的氣運在作祟,什麼兇險的事,都讓我們這一幫人遇到了。民間有種說法,認為人的氣運是可以藉助外力改變的,比如多做善事,可以提高自己的氣運。但常言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情況放在我身上,我還真不知道究竟靈不靈驗。沒準兒好事做多了,反而死的快。
片刻後,兩人的聲量逐漸提高,似乎是起了什麼爭執,便聽任小美女說道:“咱們一路來避過數處兇險之地,也沒有什麼危險。不過祖上留下的資訊,口口相傳,難免有遺漏,按照之前的說法,開啟這扇門,門後有玉橋架飛瀑,瀑後便是主墓室,怎麼會來到這個陪葬室裡?”
我聽得明白過來,合著我們一路艱辛不說,這任美女確是有祖上留下的線索,一路避過兇險處到達此地。我一時間也只能感慨,心說這事兒怨不得別人,只能說我沒攤上個好祖宗。不過現在看來,那線索也出了問題,引路引錯了。
任小美女說完,那年長的女人接話道:“應當是資訊出了差錯,但也不妨事,這裡既然是陪葬室,想必離主墓室也不會太遠。”
任美女目光四顧環視,顯然很是疑惑,說:“除了我們來時的地方,此處別無暗門,會不會是有什麼機關?”說著,她向其中一個男人招了招手。那男人身形乾瘦,容貌普通,但值得注意的是,十根手指修長,比尋常人都粗,赫然也是一雙機關手。
看到此處,我不由的轉頭去看馮鬼手,他搖了搖頭,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