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時,豆腐忽然對屍仙說:“木頭,往前走。”
我一時驚愕,但豆腐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屍仙微微搖頭,擠出零零碎碎的幾個字:“不……走……不……去……”豆腐起身踹了它一腳,道:“必須去!回頭有獎勵。”
屍仙眼珠子動了下,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它彷彿是在猶豫,須臾,慢慢挪動步子往沙丘下走去,我心臟怦怦直跳渾身的血液似乎在一點點被抽走,整個人坐在地上,完全說不出一句話。
屍仙走了約莫十來步,忽然轉過頭,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說道:“不……能……往……前……走。”
豆腐笑了笑,道:“相信我,沒事的。”屍仙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開始繼續走,越往前,彷彿是有些畏懼一樣,它的步子越來越小,到最後,身形猛地一下消失了。
就在這剎那間,前方的空間彷彿被扭曲了一樣,形成了一團團肉眼可見的螺旋紋,這個巨大的扭曲著的螺旋瘋狂的扭動著,須臾,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圍那股巨大的壓力也猛地一鬆,我們眼前只剩下一片黃沙,**辣的風吹過,滾地沙隨風而走,越來越遠。
四下裡死一般的寂靜,我看向豆腐,發現他眼睛裡大顆大顆眼淚往外冒,最後身形晃了一下,猛地栽倒在地,我嚇了一大跳,連忙將人扶起來,估計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整個人暈了過去,我心裡別提是什麼滋味兒了,這真的是一個無奈的選擇。
我沒有看到屍仙變成粉末,也不知道它究竟怎麼樣了,但這會兒想這些還有什麼用?
顓瑞閉了閉眼,須臾,道:“走吧。”我揹著豆腐,眾人踏上了規程,這一趟,唯一的收穫大約就是之前在密室中拓下來的神文,但願能對顓瑞有所幫助,否則我們這麼大的犧牲,就真的是白費了。
在回程的過程中,我們遇到了來接應的隊伍,是顓瑞的人,按照接應人的說法,我們已經失蹤整整二十天了。巴圖再那個地方等了我們五天,也就是我們當時補給的最大程度,他一個人不敢貿然下去,便回來報信了。
有了隊伍的接應,眾人回程的路輕鬆了許多,期間豆腐醒過來一次,眼神呆滯,悶悶的不說話,我心裡難受,開口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出了騰格裡沙漠,到了草原上,我們去了一趟畢利爾的蒙古包,之前老人有拜託我們查詢薛安的真相,我們將其中的因果一說,畢利爾闔上眼,嘴裡默唸著一些什麼,似乎是祝禱一類的詞語。
這時,歐陽萱的病情也已經穩定下來,神智清醒過來,便又充當起了翻譯的角色,便聽畢利爾老人說,查出事情的真相,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也就此了了,他認識一位內蒙很有名氣的薩滿巫師,但那位巫師性情古怪,不見外人,為了感謝我們,願意做個介紹,替顓瑞翻譯神文。
如此一來,顓瑞便決定躲在內蒙留一陣子,詢問我和豆腐,我想了想,說:“祝你好運,希望這份拓本是你所需要的。事情已了,我準備回深圳。”
顓瑞點了點頭,道:“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緊接著,他伸出手,我倆交握了一下。應該說,我和顓瑞雖然合作過幾次,但這是我們第一次握手,以前,我們是利益相關的合作伙伴,現在,大概是承認對方是朋友了。
緊接著,他看向一旁的豆腐,似乎想說什麼話,最後只是搖了搖頭,道:”替我謝謝他。”緊接著,第二天,我和豆腐坐上了會深圳的班機,在當天下午回了自己的鋪子。
獨眼龍這個掌眼著實請的划算,鋪子打理的井井有條,見我們回來,樂呵呵的打了個招呼,鉤過豆腐的肩膀,說:“你們總算回來了,今兒晚上加餐。”獨眼龍這個人很看的開,辦事牢靠,該嚴肅的時候嚴肅。該放鬆的時候放鬆,平日裡無事時,和豆腐勾肩搭背,東逛西逛,調戲調戲附近鋪子裡的美女店員,兩人就是一對兒活寶。
要平時,豆腐早嚷嚷餓了,這會兒只是搖了搖頭,說:“你們去吧,我上去睡一覺。”緊接著便上樓了。獨眼龍挺精明,壓低聲音問道:“當家的,這次難得出啥事兒了?”他看了兩眼,問道:“咱的模特兒怎麼沒回來?”他說的模特指的就是屍仙,自從那次模特烏龍之後,獨眼龍便給屍仙起了這麼個外號。
我只覺得額頭陣陣抽痛,忍不住搖頭,道:“死了。以後別提它。我不在這些日子,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獨眼龍道:“有,未來老闆娘聯絡不到你人,電話都打鋪子裡來了,著急上火的,您趕緊回一個。”我點了點頭,上樓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