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有事兒。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立刻鑽出了帳篷外,卻見其餘人正神色嚴肅的站在一處,懶貨手裡拿了一個東西,包著包紗布的額頭沁著點兒紅,臉色很不好看。
出什麼事兒了?
他手裡拿東西,是之前的那個塑膠瓶、
我一眼就發現,塑膠瓶裡的東西,竟然不見了。
這時,便聽懶貨道:“誰把瓶子開啟的?”眾人面面相覷,最後劉隊皺眉說:“大家都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有誰會無緣無故開啟瓶子,會不會是自己沒蓋緊,所以它自己跑出來了?”
懶貨挑了挑眉,反問道:“瓶子是我親自蓋上去的,你的意思是,我連一個瓶蓋兒都擰不緊?”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別看劉隊平日裡氣勢很強,見識過懶貨的殘酷手段後,她心裡也是發虛,聞言乾咳一聲,道:“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我也堅信,這東西絕對不會是誰刻意放出來的,這樣做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哈日查蓋雙手插著褲兜,照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到我出來了,立刻說:“姓陳的,你花花腸子多,你怎麼看?”我不由曬然,這是誇獎還是貶低?看樣子,我的形象是洗不白了。
這個瓶子,一直是懶貨在保管,說是保管,其實也就是用瓶子裝起來後,放在了裝備包的包側。我們一共紮了三頂帳篷,懶貨和哈日查蓋住一頂,女醫生、劉隊、文敏一頂,我和獨眼龍住還有攝影師住一頂。
由於懶貨他們那邊空間比較大,所以大部分裝備是堆積在他們的帳篷裡的。
於是我問懶貨:“最後一次看見它是什麼時候?發現東西不見又是什麼時候?”
懶貨也不見得有多動怒,聲音依舊跟沒睡醒似的,淡淡道:“最後一次是早上出發的時候,然後發現東西不見,是五分鐘前。”
也就是說,東西是在我們離開之後失蹤的。在這期間,一共有兩個時間段。第一是出發搜尋的時候,這段時間,所有人都上山了,營地裡只有女醫生留守,那麼東西很有可能是她放出來的。
第二個時間段,就是眾人下山後聚集在一起吃飯的時間,這個時間段一共有半個小時左右,這半個小時裡,大夥兒都很累,也沒有注意彼此的動靜,在帳篷裡鑽進鑽出,再加上懶貨和哈日查蓋的帳篷裡有眾人的大部分裝備,因此其餘人要拿什麼東西的時候,都會進帳篷。這樣一來,幾乎所有人都有嫌疑了。
而且,就如同劉隊所說,沒人任何人有必要將這兇悍的玩意兒放出來,因此我估計,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某些疏漏,使得那東西自己逃離了出來。
我將自己的想法一說,懶貨沒有反駁。
哈日查蓋像是想起了什麼,神情一變,道:“那玩意兒會寄生,它跑出來以後,該不會是寄生到誰身上了吧?”
懶貨打了個哈欠,道:“這正是我擔心的,所以,脫吧。”
最後這兩個字,將眾人都嗆了一下,很顯然,這是要驗身了。不過那玩意兒確實厲害,事關生死,眾人也不敢矯情,男女分開鑽進帳篷裡脫光光互相驗身。
整個過程持續的並不長,我們一夥兒大老爺們兒也驗的很快,都沒有異常,身上也沒有長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等我們出去時,文敏三人也已經收拾完畢,也搖了搖頭,說沒有異常。
如此看來,那玩意兒逃脫之後,並沒有找人寄生,大約是跑到別的地方去了,也不知會不會留下什麼後患。
眾人心裡雖然隱隱擔憂,但一時也想不出對策,無奈之下,只得按照原計劃繼續搜尋。為防女醫生一個人在營地會發生什麼意外,我讓獨眼龍留下來陪她。獨眼龍一聽能休息,哪有不樂意的,立刻答應下來。
我們其餘人扛著裝備,開始繼續幹活。眾人是分散作業的,彼此間的距離有些遠,但也能遙遙相望,有什麼危險到也來得及支援。我扛著探鏟觀察周圍的地形。
這個過程,看似是用眼,其實各種門道卻很講究。
這看的不僅是地形,還有山石的結構,什麼地方適合修建建築物,還有泥土的顏色、粘性都是很好的座標,有懷疑目標時,就需要下鏟子確認,總得說起來,這是個靠經驗才能乾的活兒。
根據劉隊之前的推測,我們來時所經過的那片草場,在古時候應該是不存在的,它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那就是中部很平坦開闊,一邊延伸而去是懸崖,一邊兒則是走高的山地。這種地勢,在古時候,屬於易守難攻的寶地,因此劉隊斷言,那片草場上,曾經應該有過很繁榮的景象,大軍走過要靠它,往來運輸壓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