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鐵鎖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我示意她不要急,緊接著從裝備裡摸出鐵撬子,開始去砸那把鐵鎖,大概是因為年代久遠,沒砸幾下,鐵鎖便被開啟了。我們立刻拉開鐵門,小心翼翼的側身進去。我走在前面開道,燈光一轉,便看見鐵門後的角落處蜷縮著一個人影,不是獨眼龍又是誰!只是他現在的模樣,倒像是暈過去了。
我立刻意識到,那個襲擊他的人可能也就在這間石室裡,於是立刻轉頭去檢視周圍的環境。誰知手電筒剛一動,黑暗中便猛然撲出了一個人影,一下子將我給撞倒在地。
我反應也算快,被壓倒一瞬間就想翻身壓過去,結果一側頭,便猛然看見了一張蓬頭垢面,如同野人一般的臉。那張臉上毛髮濃密,全是黑泥,身上一股子**的惡臭直往我鼻腔裡鑽。就在我回頭這一剎那,他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嘴裡說道:“放下槍,否則我掐死他!”
他其實並不是在掐我的脖子,而是在扣我的咽喉,這是兩種不同的方法。
掐脖子是將人的脖子整個兒用力掐住,然後使得對方窒息,但這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扣咽喉則是用三根手指,即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在瞬間扣住脖子中間的食道和咽喉,這種方法,只需要狠狠一用力,整個氣管、食道就會被同時破壞,是一種可以瞬間致人於死地的擒拿法。
因此他這話一出口,文敏根本不敢開槍。
我被他扣著咽喉,只覺得喉嚨一陣劇痛,根本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時,便聽文敏道:“你是誰!”
扣住我咽喉的人道:“應該說你們是誰!”
文敏皺了皺眉,道:“我們只是一支普通的探險隊。”
“探險隊?”那人喃喃的說了一句,又打量了一下文敏的穿著,忽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我是誰?”
文敏一愣,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誰?”但她很機靈,立刻知道這人的腦子可能有問題,於是緩和了語氣,道:“大叔,咱們不要這麼激動,和平溝通好嗎?”
那人神智似乎有些問題,目光遊移著轉移到了被我們開啟的鐵門上,忽然目光瞪大,將我給推開,然後猛地跑到鐵門邊,試圖將門重新鎖起來。但這時,鎖已經被我給破壞了,哪裡還鎖的上。
我和文敏趁這功夫,趕緊走到了獨眼龍身邊,檢視他的情況。索性人只是暈了過去,沒瞧見有什麼外傷。這時,那人也發現鎖出了問題,一雙眼睛猛地盯上了我們,從那雙眼睛中,可以看到毫無保留的,**裸的兇殘目光。
文敏朝我靠近了一些,我感覺到她身上的肌肉緊繃了起來。
但現在我們手裡有槍,而且離那個人也有一段距離,我將槍口對著他,一但這人做出什麼危險的動作,我就只能開槍了。文敏的手電光直直的照在他身上,這時我才發現,這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有很多層,非常髒,破破爛爛,也看不出款式,但可以想象,必然已經穿了很多年了。再看他那一頭亂蓬蓬長到屁股處的長髮,我不由得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這個人,會不會是這個基地的倖存者?
除了這個可能,我實在無法解釋,為什麼會有人生活在這個地方。
於是我道:“你是殲滅01自衛隊的軍人?”
“殲滅01……”那人聽到這話,兇殘的目光變得有些遲鈍,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整個人簌簌發抖,嘴裡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都怪我,都怪我……”漸漸地,他縮到了角落裡,似乎神智已經完全失常了。
我給文敏使了個眼色,她立刻將槍口對著那人警戒,而我則扶著獨眼龍往外走。那人似乎已經忽視我們了,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這會兒我心裡也有了個譜。這人八成是這個基地的倖存者,被01給刺激瘋了,不過他既然能在這個地方活這麼多年,很大程度上說明01已經沒有威脅了,或許是死在那一次摧毀基地的過程中,或許已經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這對我們來說不失為一個好訊息。
很快,我們帶著獨眼龍爬出了洞口,女醫生趕緊給獨眼龍檢查身體,我直接澆了捧冷水在他臉上,獨眼龍被冷水刺激的清醒了過來,女醫生對於我的粗暴有些不滿。
但獨眼龍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卻讓眾人大吃一驚,他喊道:“01在下面!”
文敏愣了愣,說:“我們剛從地下室上來,沒有看到01,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獨眼龍的那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洞口,道:“我剛才走到這兒,就是被一隻手給拉下去的。”一邊說,他一邊擦著自己臉上的水,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