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藥。
雖說現在是在角頂上,但這大殿規模龐大,角頂結構複雜,就算炸塌了其中一角,其餘地方也依舊堅挺,因此我們也沒有什麼顧慮。但這會兒有豆腐當人質,我們也不敢貿然行動。片刻後,這些蘿藦似乎醒悟過來,立刻朝著我們爬了過來,無數根鬚揮舞著湧上來。
而此時,捆著豆腐的那隻蘿藦則沒有進攻,被堵在了最後面。我們見機不可失,立刻狂扔榴彈,便聽陣陣爆炸聲響起,空氣中灰塵夾雜著濃烈的火藥味兒,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腳下的木樑陣陣顫動,時不時便響起大缸破裂的聲音。
就在此時,只聽吱呀一聲響,隨後又是無數破裂聲,我們前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角頂被炸塌了一塊兒,而那塊地方原本擁擠著的蘿藦也不見了蹤影,不是被炸成碎塊,就是炸成殘疾,摔到了下方。
大洞對面,便是裹著豆腐的那隻蘿藦,它由於躲在眾蘿藦身後,逃過了此劫,誰知這東西似有智慧,也知道害怕似的,挾裹著豆腐轉身就跑,著實讓我們一干人意外,微微一愣,我拔腿就跑,喝道:“追!”
由於角頂塌陷的大洞,我們無法直接追擊,只能腳踩著大缸的邊緣,從較為穩固的側面迂迴,待我們到達對面,挾裹著豆腐的蘿藦,早跑的沒有了蹤影。不過這木樑上留下了一些液體的痕跡,還夾雜著被拖拽時面板蹭出的血跡,我們一行人順著這些痕跡往下追去,不多時,便在頂角的一個角落裡堵住了那隻蘿藦。
它顯然是有些智慧的,見我們圍攏過去,手裡還捏著之前將同伴炸碎的東西,不由順著樑柱一路往上退,似乎想躲到房頂上去。豆腐被這一路拖拽,可謂去了半條命,拉聳著腦袋跟喪家之犬一樣,模樣實在可憐,一瞅見我們,眨了眨眼,可憐巴巴的說道:“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為了拯救隊友而死,死得其所,不過,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顓瑞沒搭理豆腐,對我說道:“這東西想跑,朝上面開槍,把它堵住。”這裡以顧文敏和鍾恭的槍法最好,二人立刻拔出槍支朝著蘿藦的上方掃射,那玩意兒一時不敢再往上爬,待在原地,顯得極為暴躁,被它捆著的豆腐,也隨著根鬚的舞動,在天空中晃盪,直晃的嘴唇發白,臉都青了。
我心知對付它不能用炸藥,因為豆腐還在它手裡,而子彈,一顆兩顆也要不來它的命,這裡接近角頂的邊緣,沒有那麼多大缸,一但它撒手,豆腐就會直接掉落下去,十多米高的落差,這摔下去,還不給摔殘了?
想了想,我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把大砍刀,顧文敏一見,驚訝道:“哪兒弄的?”
我道:“在鬥裡吃虧吃多了,再不準備把順手的兵器,就是自己找死了。”這把大砍刀我是轉給顓瑞,藉由他的路子,才弄到了手。現在的安檢很厲害,我們的槍支、武器自然不可能坐飛機走,都是提前運到目的地接應的。
刀不算太好,比起呂肅的鬼哭刀還有啞巴的腰刀自然不是一個檔次,不過厚重鋒利,我有信心能將那玩意的腦袋給砍下來。拿了刀,我道:“我去救人,你們開槍,將它逼到那個角落裡。”那個角落處是角頂的交匯地,恆梗著木樑和頂板,在那兒下手,豆腐才不會摔下去。
顧文敏點了點頭,舉槍便打,單手抬槍,又準又穩,隨著顧大美女和鍾恭的進攻,那蘿藦逐漸被逼向角落,我瞅準機會,立刻貓腰朝著蘿藦靠近。由於這裡是角頂的邊緣,木樑間空隙很大,也沒有大缸一類的東西填充,在其間行走,一不留神就會摔下去。我慶幸自己這些年鍛煉出的靈活身手,才沒有在騰挪跳躍間摔下去。
片刻後,我到達了帶有木板的角落處,這裡結實了很多,那蘿藦距離我頭頂約有三米遠,一時也無法接近,顧文敏兩人十分機敏,立刻又將蘿藦往下逼,大約下降約一米的位置,我單手拽住了其中一條根鬚。
那東西立刻將我的手卷裹起來,妄圖將我也制住,隨著蘿藦根鬚的拉扯力,我整個人借力一躍,騰身而起,右手早已經蓄勢的砍刀朝著蘿藦的頭頂砍去。
我不知道這蘿藦的身體究竟硬不硬,不過之前啃它的根鬚時,似乎不是太硬,不出意外,這一刀下去,它肯定得裂成兩半。誰知就在此時,我的砍刀幾乎已經到它頭頂時,蘿藦佈滿獠牙的嘴忽然大張開,從中射出一道乳白色的液體,直朝我面門而來。
我意識到它噴出來的絕對不可能是補品,情急之下猛的一低頭,就這一個動作,手下的力道就被卸了,砍刀砍偏,扎入了寶殿木製的角頂之中。
險險避開那一陣白液後,便聽顧文敏驚呼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