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緊接著竟然狠狠的朝著旁邊的冰壁摔過去、
那冰壁堅硬不說,而且是裂谷形成的,上面冰錐林立,凹凸不平,尖銳無比,這要是砸上去,一個不好,就得折頸斷骨、頭破血流。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涼了,情急之下,大腦也停止了思考,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抄著匕首狠狠朝著趙老頭扎過去。
雖然明知是徒勞,但這一刻,我根本無法放任自己什麼都不做。
大約是在危急時刻,人的潛力爆發了出來,我這一躍,足足有一米多高,手裡的匕首按照以往砍粽子的慣例,朝著天兵的脖頸處扎去,而與此同時,啞巴也早已經翻身而起,在天兵揚出手去砸豆腐的一瞬間,啞巴騰身而起,雙腿極其精準,猛的踢向了天兵的手腕關節處。啞巴也當真聰明,知道刀劍對天兵沒用,因而改用蠻力,這一踢,天兵砸向冰壁的手頓時被踢歪,力道也卸了,豆腐整個人掉落在地,雖然摔了個四腳朝天,但也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朝天兵脖子這一紮,同樣毫無作用,反倒是天兵被啞巴這一踢,蹬蹬蹬的後退了兩步,足見這一腳的力道之大。
啞巴轉而落在地上,一落地,單膝就跪了下去,另一隻腿跟著抽搐了一下,我心知啞巴這一腳,實則是硬碰硬,無異於踢向一塊鐵板,八成是受傷了,於是連忙將人扶起來,道:“這玩意兒太厲害,咱們還是先撤。”
這一刻,我腦海裡已經形成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啞巴腿腳受傷,一時之間,很難有大作為,豆腐就更不用說了,在這種時候,趙老頭緊跟不捨,要想撤退,難上加難,為今之計,只有我先引開天兵的注意力,才能給啞巴和豆腐創造脫身的機會。
想到此處,我快速對啞巴耳語幾句,示意他帶著豆腐先走,緊接著便朝趙老頭奔了過去,此刻他被啞巴打斷,正自暴怒,一見我自動送上門,抬腳便向我踩過來。
這次我早有準備,腳下發力,整個向前一竄,藉著冰面的滑力朝著天兵身後滑過去。它緊跟著我轉了個圈,背對著啞巴和豆腐,注意力徹底被我吸引過來。
我根本沒想過與它正面交鋒,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等啞巴和豆腐脫險,我再尋找機會抽身,於是緊接著便爬起來,什麼也不顧,拼命的朝前跑,緊接著,下一刻我身後便響起了天兵的腳步聲。
我根本無暇回頭看它的速度,只聽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以及顫動的冰面都知道,天兵的速度絕對不是我能比的,只怕我的計劃要落空,豆腐和啞巴或許能脫身,我能不能活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然而,就在這時,我眼角猛然瞥到,右手側的冰壁上,赫然還有一道一人寬的深縫,我靈機一動,猛地一閃身,鑽入了裂縫裡。也幾乎在這一瞬間,天兵的大腳踩到了我剛才所在的位置。
我心頭一跳,只覺得雙腿發軟。
好險。
我不敢停留,立刻往冰縫深處鑽、這冰縫約摸有四五米深,我鑽到底,便無路可走。天兵體型龐大,也擠不進來,一顆大腦袋就堵在冰縫外面,兩隻碩大的魚泡眼緊緊盯著我,並且將其中一隻手伸入了冰縫中,想將我抓出去。
天兵的手也夠長的,赤紅色的肌肉虯結,至少有兩米長,看著都��耍�還�葉閎肓私��迕諮畹牡胤劍�虼慫�饈稚旖�矗�補徊蛔盼搖N葉閽諂渲興閃絲諂��恢苯舯戀募∪庹獠歐潘上呂礎�
然而下一刻,這趙老頭所變的天兵似乎沒什麼毅力,見逮不著我,立刻便放棄了,將手縮回去,打算放棄我,重新去追豆腐他們。我估摸著按照豆腐他們的速度,這會兒應該已經回了來時那條冰道中,因此也不阻止,見天兵身影消失,我立刻鑽出了冰縫。
此刻,只有我孤身一人,要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因為趙老頭也在那條道上,唯一的路,只能繼續往前走。我本就有心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也不敢多留,順著冰谷一路小跑向前,爭取時間,以免被天兵追上來。
再前進的過程中,我一直有留意周圍的環境,哪裡有可以躲身的冰縫,都記在心裡,萬一被天兵給堵上了,還能故技重施躲起來。就在這時,一直狹窄的冰谷忽然變得寬闊起來,紅色的煙霧也更加濃烈。此時,我手裡唯一的照明設施,便是逃跑時從啞巴胸前拔出來的冷煙火。這冷煙火光芒本來就慘淡,此刻濃霧瀰漫,有幾乎等於沒有,什麼都看不清。
我小心翼翼在濃霧中摸索,走了沒兩步,腳下猛然踩空,整個人便往下摔去。這一踩空,我只覺得心臟都漏跳了一拍,反射性的手腳亂抓,希望能抓住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