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能去長安。”
東方朔笑了起來:“這回不用做夢,是你爺爺我要讓你去!老喜鵲蛋兒,你要是捨得,我就把他帶走!”
老艄公也樂了起來:“你要是能把他們都帶走才好呢!走一個我這兒就少了一張嘴啊!”
田雞卻在一邊開了腔:“爺爺,俺,俺也想去。”
老艄公不高興地:“你腦子笨,嘴也笨,在家跟爺爺划船種地吧!”
正在此時,只聽一陣嘈雜聲夾帶著馬蹄聲。轉眼間,有五個官兵騎著馬,帶著一個愣小夥子,向草廬這邊衝了過來。
一個士兵大叫:“就是這兒,就是這兒!都尉大人,你看,那條瘦驢子,身上的汗還沒幹呢!”
那個愣小夥子卻叫了起來:“爺爺!官兵說俺是偷驢的賊,找到家裡來了!”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當官模樣的人,走在前頭,另外四個士兵帶著他進了院子。愣小子便是田雞的孿生兄弟,名叫田鴨子的。他的頭上已經發青,分明剛剛被人打過。當官的發現還有一匹馬,高興頓時光亮亮的。“嗬,還有一匹好馬。肯定也是偷來的,來,把他們都給帶走!”
田四喜和身邊的兩個孫子嚇得渾身發抖,急忙後退。還有一個剛才也在桌邊喝粥的小男孩兒,早已哭著跑向廚房,找媽媽或奶奶去了。只有那個愣頭愣腦的田鳴子,眼睛裡噴出憤怒的火光。
這時東方朔站了起來。“這馬是我的,這驢子也是田家自己養的,你們快把孩子給放了!”
那個官員是平原都尉,他見有個布衣人搭了腔,便嚷嚷了起來:“喲嗬!聽你說話,和我們太守王大人的口音差不多,還京腔京調的!”眾兵勇大笑起來。
“不管馬是誰的,驢子是誰的,都給我弄到郡中,盤查盤查再說!人也一同帶走!”
東方朔笑了起來。“哈哈!平原還真有人物啊!”
平原都尉越發不可一世起來:“我是平原的都尉。催科徵稅,捉拿要犯,王太守全靠著我呢,你說,算不算個人物?”
“你是個幫著官家欺負老百姓的狗!”田鴨子大叫起來。
“他孃的!在平原還沒有人敢罵我呢!”平原都尉大怒,抬起腳來,便向那愣小子猛踢。田鴨子還行,雖然被綁著雙手,居然還能往邊上一閃,躲過了他這一腳。
東方朔也怒了起來,他“嗖”地一聲,拔出劍來:“要是我不願意呢?”
平原都尉喝道:“你好大的膽子!快,把他給我拿下!”
兩上士兵持刀衝上前來,被東方朔一腳一個,踢了個正著,兩個人以不同模樣向後翻去,跌得好遠好遠。
平原都尉大吃一驚。“喲嗬!本都尉在平原十多年了,還沒遇到對手。今天來了個不長眼的!看刀!”說完那把大刀帶著呼呼的聲響,劈了過來。
東方朔輕輕一轉,躲過其刀,抬起劍來,輕輕將其大刀壓住。那都尉一隻手抵擋不住,另一隻手也伸了起來,仍然被東方朔壓下。
平原都尉急得大叫:“你們這些白痴,還不快上!”
四個兵士又都衝了上來。京房急忙伸手相助,他從腰中拔出兩把短刃,與東方朔背靠背地站著。
東方朔點點頭,然後笑道:“京房,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
京房也興奮起來:“不然,不就有辱師門了嘛?”
七個人僵持了片刻,未能動手。平原都尉雙手持刀,只覺得對方隻手持劍,卻是力大千鈞,便知今天事情不妙。而那兩個嘗過東方朔厲害的兵士,更是不敢向前,只在老遠的地方舉著刀,裝裝樣子。另兩個士兵看不上京房的短刃,便揮臂砍了過來,其中一個出手其快,將刀直指京房咽喉。
因為東方朔在後,京房不能閃身,自己的短刀又夠不著對方,於是他施出道家的看家本事,右手向面上一抹,口中突然噴出一因火來,向那先衝上來的人噴去。那人一驚,急忙低頭,頭髮卻沒那火燒了個精光。
“妖術!”平原都尉在東方朔對面,看得比東方朔還要清楚,於是心中一驚,手中的力氣自然跟不上了,被東方朔趁機一挑,那刀已經飛到上了田四喜家的房頂!
東方朔不管京房如何動作,他左手伸向前去,想將平原都尉拿住,可那人竟也身輕如燕,一下子跳到了西邊的牆根。東方朔上前兩步,正面臨著剛才跌倒又爬起來的兩個兵勇。二人戰戰兢兢,只聽頭上“唰、唰”兩聲劍響,二人再次向後倒去。爬起之後,摸一摸頭髮,只覺得頭頂空空如野,卻是一點兒血都沒有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