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何人?”
“有廷奏,快開城門!”城下的佩甲報人喊著,已等不及城上吊下風燈,他甩手一揚,“嗖”的一聲,一枚銅製的符信已射往閽人!
“剛剛進了個送邊報的,這麼快又有廷奏,難不成邊關有萬急軍情?”接住符信的閽人自語著,也不再驗臉了,厲喊,“開門!”
自稱送“廷奏”之人剛驅馬入城,那馬卻已訇然倒地。佩甲報人也隨馬摔在地上,他操著粗口罵罵咧咧自地上爬起,噴出一嘴的泥,厲喊:“牽匹能跑的活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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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子妃逃亡(2)
守城官見此人兇狠,不敢多問,忙命人速牽了匹馬至。報人奪韁,也不言謝,翻身上馬,急往王宮方向馳去。
越王宮門,夜。
報人至宮門滾鞍下馬,疾往宮門而闖。“鏘”的一聲,數支戈刃架於報人的脖頸,厲喊:“大膽——”
報人一亮符信:“有廷奏,快帶我去見監國太子。”
一名禁衛頭目閃出道:“你亮的是能入得城門的符信,豈可入得這宮門!”
報人:“大人,要事緊急。”
禁衛:“亮出可入宮的符信!”
報人:“在下沒有。”
禁衛:“那就交出廷奏,速速離開。”
報人已急,挺胸一拍道:“廷奏在我的腹內,豈可交給你?!”
禁衛頭目將劍一把抵住報人的肚腹,厲言道:“那就剖開肚腹!”
報人竟將肚腹逼往劍尖:“剖吧,你剖出的可是監國太子的家事,就不怕頸上首級異處嗎?”
禁衛頭目已難分真假,只好讓道:“請!”
二道宮門禁衛更多,暗處發出厲喝:“解劍!”
報人一愣,忙拔劍往聲來處一扔。“卸袍!”又是厲喝!報人將護甲卸掉。“再卸!”報人將外袍除下,只剩一件薄薄的單夾服,原本一身大汗,此時經寒風一吹,由不得開啟了寒顫。“上縛!”兩名侍衛“砰”的扔出一架木輿,又抬腿朝報人的腿彎處猛踢一腳,報人便猝不及防地跪在木輿上,銅鏈“咔咔”厲響,報人的雙手已被牢牢鎖定在木輿上,然後侍衛將木輿捷往深宮抬去。
勾踐寢宮,夜。
木輿被侍衛抬進,“砰”的一聲扔於地上!報人打個寒顫,臉欲抬時,見到一雙邁在他面前的腳,更驚,在木輿上團如刺蝟,不敢再朝上看。
“抬起頭來。”越國監國太子勾踐披著一件寬大的袍子,正用冷冷的微沙嗓音道。報人卻不敢抬頭。勾踐問道,“你是何人?”
“石門關守將的府人……”報人的聲音打顫。
勾踐:“哦,一名守將的府人竟敢妄言本太子的家事?”
報人:“太……太子……”
“站起來說。”勾踐道。
兩名侍衛左右一架,“嘩啦”一聲,報人連銅鏈而被拎起。
勾踐厲聲:“快說!”
報人豁出去了,嘴巴這才利落:“太子,和親吳國的王女已逃亡……”
勾踐:“竟有此事?”
報人:“小人不敢謊報。”
勾踐:“她逃往何處?”
報人:“返國而來。”
勾踐厲言:“你如何得知?”
報人:“從石門關的守將處偷聽而知。”
勾踐:“可石門關守將為何不奏報?”
報人:“有奏報,卻不是廷奏。”
勾踐:“報往何處?”
報人:“大將軍府。”
“來人!”勾踐厲喊。侍臣苦成躬身速入,勾踐道,“去北城門守城官處核實一下,有否奏往大將軍府的邊報。”
“諾。”苦成再躬身後退出。
“譁”的一聲,報人跪下。勾踐不再睬他,只在宮內緩緩踱步。報人再不敢發出丁點聲音,幾乎連呼吸也屏住了,而勾踐踱步的腳步聲卻愈來愈響。暗夜裡,忽漏至兩聲鼓更聲,嚇得報人直打哆嗦。
苦成終於再入,稟告道:“太子,確有邊報先一步而去大將軍府。”
勾踐一指報人:“去其縛。”
苦成召人脫開報人鏈縛時報人於木輿上猛磕其頭:“小人謝太子厚恩!”
勾踐揮了揮手,苦成扯著報人退下後,勾踐猛然抬頭:“來人!”一名書侍躬身而入。勾踐問道,“大將軍府有奏報嗎?”
書侍:“無。”
“出了這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