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託大位於我的話?”王子累問。
王子暴:“不錯!這話是我們放的風,相國也許有猜疑,所以還得問。”
王子累:“不知伯嚭會怎樣說?”
王子暴:“他已明白地告訴了伍相國,大王遺詔,王子累繼位!”
“為何?”王子累有些訝異,“此人我並不善待他。”
“這就是二哥的不是了。好在我們已提前向伯嚭下了重賄,串通了他。”見王子累幾乎半晌做聲不得,王子暴又道,“二哥別多想了。你不是說,大王曾對你說過,所謂忠義,在為王者能否知人善任。”
“‘有忠者,若任錯了,會失其忠。無義者,若用對了,可得其義!’”王子累吟誦一般。
“不錯,二哥,此話對啊。”王子暴道。
伯嚭府,夜。
一輛車輦靜悄悄地到了府門。車御上前敲門,待門開時,王子累從車內而出。
第十一章 夫差為王(8)
伯嚭迎至府門。待王子累進門,他吩咐門人:“閉上府門。”
靈堂,日。
夫差跪而守靈。伯嚭進,見夫差沒有看他,便抓了把花瓣,往設靈處一撒道:“太子啊,伯嚭為你弔唁。”
夫差這才道:“多謝太宰大人。”
伯嚭:“公子何須客套。”
夫差:“我太子父雖有不足之處,可大臣們卻無人為他而吊。”
伯嚭:“世態炎涼。大臣們除為大王弔唁外,可是全往王子累及相國府跑動啊。”
夫差:“這麼說,王子累將嗣位為王?!”
伯嚭:“也不一定!”
夫差:“還會有變數?”
“公子,你很快就會知道,伯嚭是如何為公子赴湯蹈火,死不足惜的。”伯嚭忽用悲壯的語氣道。夫差一怔,凝視伯嚭。伯嚭接著道,“請公子相信伯嚭,我並無所求。若伯嚭有事,只請公子能善待我的府人。”
夫差:“有事?你會有何事?”
伯嚭:“公子不用多問。”
夫差:“你告訴我!”
“我只能告訴公子,伯嚭願為公子去死!”伯嚭說著,滿臉悲壯而去。
“大人,太宰大人……”夫差呼著,可伯嚭卻不再返回。夫差沉思著,仍難解伯嚭之意。
公孫雄府,日。
公孫雄狐疑地望著伯嚭。伯嚭一臉冷峻道:“將軍,有一件關乎公子生死,更關乎社稷安危的大事……”
伍子胥府,夜。
伍子胥與王孫駱皆肅坐著。
王孫駱:“相國,二鼓早已漏遠,即將三鼓了,伯嚭所密告,是否確有其事?”
伍子胥:“稍安勿躁。老夫太瞭解此人了,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拿自己的命來做賭注的。”
王孫駱:“公孫雄是否已按時趕至兵營?”
伍子胥:“公孫雄不僅有勇,其謀可略勝王子累一籌。”
勾踐書宮,夜。
越國的重臣皆聚於書宮。獨勾踐不在。眾臣俱面色嚴峻。
許久後,皓進忍不住問:“伯嚭捎來的訊息是否可靠?”
文種:“他說吳宮之變就在今夜,該不會有假。”
皓進:“既如此,那我們再等。”
郊道,夜。
一支難以計數的吳軍被王子累率著,正朝姑蘇城移動……
姑蘇城,城門皆已緊閉。城內黑燈瞎火,毫無動靜。
靈堂,夜。
夫差仍在太子靈堂守靈。禁衛步伐之聲一陣又一陣地傳入……
吳王宮內的宮坪、宮廊、宮道,不斷有禁衛巡邏著。
夫差問侍人:“今夜為何有如此多的禁衛巡宮?”
侍人:“小人不知。”
夫差:“已何時?”
侍人:“將至子時。”
郊道,夜。
城外,王子累正率軍行進。暗夜中忽有一將擋道,正是公孫雄,他挺兵器指著王子累道:“王子殿下,本將奉相國之命,已候你多時!”
王子累正欲說話時,他所率軍隊的四周皆有熊熊火光燃起……
靈堂,夜。
三鼓之聲至。一整隊剛好巡至的禁衛將手中的戈戟一扔,拔出腰間的劍迅速奔入太子宮。夫差見有多名禁衛持劍逼至,厲喝道:“你們是何人?”
禁衛們不由分說挺劍欲撲。“大膽!竟敢傷我嗣君!”隨著一聲亮喝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