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再無計可施?”
文種冷冷道:“若要有計可施,恐怕得請孫武仙臨了。”
曳庸也站了出來:“可大人別忘了,范蠡也極善用兵!”
文種便盯著范蠡道:“范蠡的確有將帥之才,可是……”
范蠡連忙道:“範某自知不才,即使略有雕蟲小技,又豈能與用兵如神的孫武大師相提並論。可以這麼說,孫武大師如蒼穹孤懸之月,而范蠡只是暗夜的螢螢一蟲。”
勾踐便轉向眾人:“眾卿家,文種大夫之議可行嗎?”
曳庸:“且不說夫差,就伍子胥此人的霸道而言,他會容忍我再與他們議和嗎?”
皓進:“千萬別再提什麼議和,我們若再提,只會遭他吳國取笑,何必再自取其辱?”
文種:“吳人取笑也好,不理不睬也行。文種不信吳國就沒有識大體、顧大局的臣子!”
勾踐:“文種啊,你的再次言和,無人苟同,此議擱置了。”
文種:“大王請三思。”
勾踐道:“還要怎樣三思呢。吳國正全力打造水師,如果遲早一戰,我只有趁其尚未成軍,毫無戰力之際,一舉而擊潰它!”
范蠡:“揮師伐吳,我軍幾乎沒有勝算!”
文種:“何止是沒有勝算,越國危矣!”
勾踐已明顯露出不快之色。
“大王,靈姑浮已忍無可忍了!”靈姑浮的手指幾乎觸及文種的鼻子,“想不到你竟如此貪生怕死,枉大王重用你!”
“放肆!文種區區一命算得了什麼?”文種終於大怒,他轉身對勾踐道,“大王,朝會議政,若容人身攻擊,越國更將無寧日!”
勾踐冷冷道:“靈姑浮,你退下吧。”
“我靈姑浮眼裡容不下沙子,更見不得婦人!”靈姑浮退後時又說了一句。
文種厲目望著勾踐,見勾踐裝作沒聽到便長嘆一聲:“文種雖愚,豈容他人如此詆譭!”說完,竟拂袖而去。
勾踐:“靈姑浮,文種雖耿,可他並沒有惡意,你不該當朝羞辱他。”
靈姑浮:“末將謹記大王教誨!”
勾踐:“散朝後,你去他府上賠個不是。”
“這……”靈姑浮極不情願。聽勾踐“哦”了一聲,靈姑浮才道,“末將遵命。”
文種府,日。
靈姑浮下了車,正要叩門時門卻開了。自門內走出管勝,他有意般問:“將軍,何事?”
靈姑浮:“請告知你家大人,就說靈姑浮來訪。”
“來訪?”管勝假裝不懂。
靈姑浮:“那就……求見吧。”
管勝:“究竟是來訪還是求見?”
靈姑浮欲怒,卻剋制了道:“那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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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范蠡出走(3)
管勝:“將軍,你如何得罪我家大人了,要對他道歉?”
“你究竟通不通稟?”靈姑浮怒道。
管勝這才一笑道:“將軍,在下多有得罪。我家大人料定將軍會來,所以命在下恭候將軍。我家大人有言,朝中之事他已不放在心上。”
靈姑浮:“這……”
管勝:“我家大人還說,將軍若有閒就多做些戰備之事,勝過向他賠禮十倍。”
靈姑浮尷尬了,苦澀著臉問:“你家大人的話比打靈姑浮還難受啊。”
“將軍請走好,不送。”管勝已開始逐客。
靈姑浮只得離去。
勾踐書宮,日。
勾踐:“軍師,今日朝中,你只說了一半話。”
范蠡:“范蠡已無話,倒是文種的話才剛開了個頭。”
勾踐:“能不能不提文種?”
范蠡:“臣不得不提。文種的再次言和之詞,太刺耳啊。”
勾踐:“寡人承認,文種的話很不中聽。”
范蠡:“豈止是不中聽?”
勾踐:“說下去。”
范蠡:“越國好不容易迎來了一場大勝,從此再不懼他吳人了,且士氣正旺,民心振奮。吳王遣王孫駱來言和,不見其真意,所以只能是失敗的言和。可文種卻偏於此時再提言和,這兩個字於如今的朝中,不僅僅是刺耳,在部分大臣那兒,恐把文種看得已比當初的石買還可惡啊。”
勾踐眉宇微挑,他知道,范蠡不僅看出他的心思,且有意在旁敲側擊,便道:“范蠡啊,你雖是寡人所拜的軍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