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謝大王隆恩!”
勾踐揮手,眾將皆退後,勾踐又喊:“苦成,宣石買。”
國賓驛館,夜。
文種正展開范蠡塞給他的錦帛而讀,頓時大驚失色!
靈姑浮府,夜。
石買進府後,茫然而苦笑。靈姑浮連忙迎上:“外父,有何難事?”石買:“姑浮啊,外父不知如何說啊。”
鳶蘿:“父親,姑浮面前,什麼話都可說啊。”
石買:“大王召見外父,竟託外父守國。”
鳶蘿:“這可是好事啊。這表明大王又信任了父親。”
靈姑浮:“讓外父把話說完。”
石買:“外父不解的是,大王為何不讓范蠡守國。”
靈姑浮:“據小婿看,范蠡擅離職守,雖有大才,大王卻不敢太信任他。”
石買:“不會如此簡單,外父以為,大王所顧慮的恐怕仍然是我啊。”
靈姑浮:“大王為何還有此慮?”
石買:“若大王不再慮我之忠,就只能說明,他對兵出椒山之戰,心裡缺少大底啊。”
第十五章 先發制人(10)
靈姑浮:“外父多慮了吧,姑浮以為,此戰大王有必勝的把握。”
石買苦笑道:“若果如你所言,那外父更擔心了。”
鳶蘿:“父親擔心什麼?”
石買:“大王仍舊在考察老夫。”
鳶蘿:“那父親就好好守國,讓大王去考察好了。”
“不。”石買搖顱而道,“若此戰仍有勝,那是皆大歡喜之事,為父不會有任何事情。可若失利,那為父又將首當其衝!”靈姑浮與鳶蘿這才一愣!石買接著道,“不瞞你們說,為父已經不起折騰。這許多年來,為父經歷了多少事,看了無數的人,為父惟一看不懂的人,就是大王。為父把握不住他的想法,更摸不透他的心思。如此為官,為父心慌啊。”
鳶蘿:“經父親這麼一說,女兒明白了。”
靈姑浮:“可大王已委國於外父,外父很難推辭啊。”
石買:“不得不推!”
靈姑浮:“如何推呢?”
勾踐書宮,日。
石買朝勾踐顫巍巍地跪下。勾踐:“石買啊,你是老臣了,可免跪。”
石買:“大王,老臣有愧。”
勾踐:“何愧?”
石買:“老臣有心報國,卻才能有限。更何況,年歲不饒人,身心俱疲!為免誤事誤國,負了大王重託,請大王開恩,讓臣告老吧。”
勾踐對石買之請,略感意外,便道:“石買啊,你給寡人出難題了。”
石買:“此時此刻,不能為大王分憂,老臣可謂心如刀割!可……”
“你不用再說了。”勾踐打斷了石買,“寡人知你的心思。好吧,寡人準了。”
石買:“謝大王隆恩。”
勾踐:“你獻給寡人的府第與采地,寡人再還給你。好好地享享清福,你若對朝政有好的見地,可隨時來宮中找寡人聊。這王宮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著。”
“府第與采地老夫不受。”石買已感動得大磕其顱道,“老夫只一心一意地盼望著國家興盛,大王聖安。”
勾踐步往石買,親手將他扶起……
夫差書宮,日。
伍子胥:“大王,你對勾踐不該掉以輕心啊。”
夫差:“相國,寡人又豈會上了他勾踐的當?你放心,一切都是做給他勾踐看的。想矇蔽寡人可沒那麼容易……”
響道,日。
文種正歸。軺車疾馳著,文種嫌慢,不停地催促管勝。管勝加鞭,文種仍舊嫌慢道:“是你沒吃飽,還是牲口?”
管勝撅著嘴,嘀咕道:“沒見過你這麼性急的主人。”
勾踐書宮,日。
苦成一見匆匆而入的文種,忙道:“大人回來了?”
文種:“大王呢?”
苦成:“去了會稽兵營。”
文種:“幹嗎?”
苦成:“點兵遣將啊。”
“不好!”文種呼著,轉身疾走。
。。
第十六章 椒山之戰(1)
勾踐書宮,日。
文種剛出書宮門,見勾踐已返,一時愣著。勾踐也一愣:“文種,你如何又回來了?”
文種嘆道:“不得不回啊。”
勾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