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者的喉嚨也毫無負罪感,對於第四紀元的人類國度來說無疑是恐怖分子般的存在。
兄弟會和夜裔這兩個比較有名的盜賊公會,對於當下很多事件情報的訊息來源都非常敏感。
當阿羅約將有關紫斑病的正確訊息告訴自己的時候,費恩霎時間想到了阿羅約是一個擁有職業徽章的盜賊,頓時便帶著半分謹慎和半分擔心的心情就著這個問題向阿羅約發出了質問。
他想,如果阿羅約是某個小公會或是兄弟會的成員,那還好說。
但如果他背後的勢力是夜裔……
那麼事情還會變得更加麻煩。
半晌,阿羅約輕輕咬住牙關,兩顆眼珠子帶著幾絲防範的色彩打量了一下費恩,然後才終於像是勉強在心中做出了一個艱難地決定,從嘴裡擠出一個詞:“兄弟會……”
盜賊青年向費恩承認了他是兄弟會的一員。
“但是大人,您聽我解釋!”他緊接著又馬上衝面前的聖武士青年大聲嚷道,“兄弟會絕不是您所想象的那種骯髒組織,我們——”
他話還沒有說完,費恩豎起右手的食指盯住左手的掌心對他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
“大人……”阿羅約的眼瞳瞪大。
他心裡頓時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明明知道費恩是一名聖武士還將自己隸屬兄弟會這個事實坦白告訴給了前者。
要知道,費爾迪亞的大多數聖武士對正義的信仰純粹而堅定,這些如磐石般堅強和固執的聖職者往往都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他們怎麼可能瞧得起兄弟會?
然而——
“別太在意,阿羅約,我的思維也遠遠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死板。”出乎意料的,費恩並沒有對阿羅約的經歷背景表示不滿,臉上反倒露出理解的表情如是說道,“我在過去的旅行中曾接觸過兄弟會的成員。我明白你們的行事宗旨,因此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偏見。”
說完,年輕的聖武士平靜地看著面前的盜賊青年。阿羅約臉上的神情從苦惱轉變成呆滯,接著變為驚喜。
在經歷過梅洛爾礦坑和碧藍港的事件後,阿羅約知道費恩的思考方式和傳統的聖武士有些不同,但他一時間真沒想到面前這位他自願追隨的年輕人居然有如此寬廣的胸襟。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前世的費恩在遊戲中曾獲得過兄弟會的不少幫助。那時候,黑暗聯盟和牧魔教對人類國度挑起的魔潮戰爭正處於對於人類方的最艱難時期,而那時夜裔選擇對同族的後背亮出刀子,兄弟會則堅定地站在了人類聯軍的一方併為之提供各種渠道的資源、偵察和人力援助。
費恩明白夜裔和兄弟會的行事作風都偏向陣營,但如果兩者之間一定要做出一個鮮明的比較,那麼夜裔是明擺著的,而兄弟會卻是。
既然阿羅約已經表明他是兄弟會的成員,費恩也就此放下了心裡的另一個擔心。雖然面前的盜賊青年從理論上來將也有說謊的可能性,但他選擇相信他的同伴。
“那麼,大人,對於黑市商人們舉辦的那場地下拍賣會,您準備怎麼處理?”見費恩已經解除了對自己的戒心,阿羅約隨後繼續就著之前的話題詢問費恩,“我們應該插手這件事嗎?或者說,無視掉它?”
“以聖武士的名義,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費恩非常確定地回答道,“只是,你們……”
說著,他的眼眸裡閃過一陣猶豫,視線從雷蒙和阿羅約的身上依次經過,接著又落回到了一旁的艾莉婭身上,發現那位扎著一束淺金色馬尾的精靈少女似乎還因為再之前一點的那件事而有些生氣。
費恩的心裡有些糾結。
他之前問艾莉婭是否想脫離隊伍絕不是想趕她走,而是真的覺得自己從前世穿越來到這個異世界之後的一些列快節奏行動確確實實累壞了他身邊的這些同伴們,因此對莉莉絲、艾莉婭、阿羅約以及從碧藍港一戰才加入隊伍的雷蒙心生愧疚。
畢竟,他知道這一世這個他熟悉卻好像又有點陌生的奇幻世界早已不再只是一大堆資料程式碼所組成的虛擬網遊了。先不說莉莉絲這會兒估計還躺在禮堂那邊的病床上昏迷不醒,艾莉婭、阿羅約和雷蒙在遇到他之前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然而他的出現卻將這些有血有肉的原住民們捲進了他們本不必涉足的麻煩中。
他討厭身邊的朋友因為他而頻頻受到傷害,但迫於知曉未來而產生的緊迫壓力,他又不得不為了做好應對大災變的準備而不停督促自己去完成那些可以儘可能使自己變強的任務。
儘管前世身為傳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