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快要下雨了。深深的呼吸著,被髮黴的味道嗆到了,喉嚨難受得如被烈酒燃燒過。
“早上好”沛沛在廚房裡忙著做早餐,頭也不抬,就對路過的人問著早安。昨晚,各自嚥到肚裡嚼爛,淡忘。
“沛沛,我們一起去花鳥市場吧。”
“做什麼?”
“買幾隻烏龜回來養著吧。”
“恩,我們先去書店,再去買烏龜,怎麼樣?”
“好”
早餐在安靜而緊張的氣氛中,消滅了。呼,安全了吧,至少只有簡夏一個人這樣認為。
“簡夏,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恩,說吧。”
聶楚天在黎千沛回房後,也扯著簡夏回自己的房間。
“這段時間,你好好的在老家休息,可以嗎?”
“那你呢?”
“我忙完公司的事就去陪你。”
“如果我說不呢。”
“說個理由吧。”
“我想和沛沛在一起。”
就這樣,聶楚天轉身走了,似乎從認識他到現在,都沒見過他發什麼脾氣,只會大聲說話,算不上生氣,而這樣的情景卻是第一次,無話可說的轉身走掉了。
我多希望,這樣的無語也是種寵愛啊。
牽著沛沛,在大街上亂晃著,大家都覺得沒坐計行車的必要,所以慢慢的走了兩個小時,到書店後,安靜的尋找自己想要的書。
沛沛看著窗外的雨,發呆。
什麼時候下雨了?
呵呵,輕笑著,拿書到櫃檯去付錢,回頭就找不到沛沛了,於是獨自到花鳥市場。
“小姐,看一下,這是新到的向日葵。”抬頭,看到清澈的眼膜,有種熟悉的感覺。
“呵呵,幫我把它們都包起來吧。”店員驚訝的看著簡夏,有整整兩大筐,剛到的還沒修剪的。
“能送貨嗎?”
“能,請留下您的地址。”匆匆的在便條紙上留下了地址,才發現,整條街都已經關門了,獨自低念著“買不到小烏龜了。”
付了錢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沛沛已經開始做飯了。把書放到房間裡,從後背輕輕的樓著沛沛“你今天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就走掉了呢?”
“我又不是孩子了。”
嘟著嘴,沛沛無奈的扯開那兩字緊抱著自己的手,轉身,看到這丫頭,可愛的表情,不禁笑了,颳了一下她的鼻樑,推著她去洗手,讓她到客廳去等著。
漸漸的鬆了口氣,還好那丫頭沒有追問下去,要不然該怎麼說呢?
(六)
男人,最終還是放不下身段,好好的疼愛身邊的女子。認為,男人就是女人的天,能支撐起一個家,能給得起女人所想要的一切,卻沒考慮過,能支撐女人的感情嗎?
每天,當你在外面應酬到深夜,留戀花叢中時,想過家裡還有個女人在等待,在害怕嗎?
怕自己的天,在外面沒有吃好,沒有吃飽;怕他回來得太晚,會遇到什麼事,所以一直開著燈……
這樣的故事,在這樣繚亂的城市,不算新奇了。
女人的堅持,有時候在男人的眼裡,沒有意義,反而會被誤會的問:你圖什麼,你圖的莫非就是錢。
錯了,女人圖的只是一個真的愛她的男人,會把她做得不好吃的菜一聲不吭的全吃了;會在晚飯後牽著她去散步,不管走多遠,有沒有話說,她累了就揹著她,絕對不喊累;會在她生病的時候細心照料;會抱著她入睡親吻著她起床;會……
之後,不了了之。我們,都是不善於計較的人,久了,就會過去的。
但有的堪,越不過的時候,別指望能忽略掉。它就像被人用槍指著你的額頭,那樣發汗。
“為什麼買這麼多向日葵?”
“我喜歡。”
聶楚天把桌子上的向日葵都扔在地上,背對著簡夏,看著窗外久久才開口說:“簡夏,你給我回老家好好待著。”
那樣沒有溫度,沒有語調的話,簡夏最害怕,知道自己徹底的把他惹怒了,卻還是不怕碰釘子的問了句“如果我回去,你會陪我多久?”
“沒有如果,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和我談條件。”
“那不巧了,我不是別人,我是你妹妹。”
“你就不能乖點。”
“我已經很乖了。”
“那你就回老家待幾天,我忙完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