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模糊。
看看,這樣的鬼話,只有年幼的孩子相信,相信天長地久,相信地老天荒。
我們都願意去相信那些美好而握不到的愛情傷疤,相信他(她)會記得自己的,一直一直。
今天,和很久不聯絡的朋友談起這幾年的生活,才覺得,原來,我不在意的東西,變得那麼多。
在學校整整兩年,都不知道男人,是個什麼東西。
不知道自己的髮型有多久沒換;不知道有多久沒和同學去逛街;不知道最新的偶像動態;不知道小吃街又多了什麼新的食品……
身邊的朋友都認為,我被傷得太深,只有我知道,我已經不在乎了。
記得曾在一本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任何女人都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這樣的你,我很不屑。
我不曾哭鬧過,不曾去問你為什麼,我明白,那時我們都太年輕,都是害怕寂寞而需要一個人在身邊陪伴。而我習慣你的好,習慣你在身邊,以至於你突然下落不明的時候,我一點反應都來不及給,你就把別人樓在懷裡。
女子都是害怕寂寞的蟲子,怕被時間的空洞一點一點的腐蝕了慾望,無路可退。
第三個夏天過盡的時候,轉身,看到微風把空的易拉罐吹得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圈。
好似,我給你跳過的一段舞蹈,我怎麼旋轉都轉不到你的面前,那時我便知,你不是我的王子。而我也不是公主;夢境越美越傷人。
小時候;我們的界限;只在小時候;如果;某天;你突然醒來;你會發現;其實只在小時候;我們曾相親相愛。
風太大;沙子弄傷了眼睛;不是淚水的淚水;讓你以為我不捨得;把我抱在懷裡;親吻我的髮絲。
身子突然劇烈的震動;畫面太熟悉。
抬起手腕;看看我的肌膚;已經沒有傷疤。所以;別這樣;好像要刮我幾千巴;挺疼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四個夏天
春末夏初有一場粉紅色的雪海,我按照約定,提前回到熟悉的小鎮。
只是,沒有找到我約定好的人。
天台,火車轟隆的路過。
胸前用繩子牽繫著的戒指,和欄杆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天空,藍得,讓人仰望著,也無法讓流出來的眼淚倒流回去。
突然,大雨傾盆,粉紅色的花瓣被狠狠的打落,混合著雨水,有點淒涼。
閉上眼睛,聽到最熟悉的叫喚,低念著我的名字:櫻然,櫻然。
腦海裡的記憶翻滾著,捂著胸口疼痛著。
三年前,我遇到一場車禍,喪失全部的記憶。
於是,便遇見了他。這樣的順序就像小說那樣戲劇化,在這個世界上,每天會演多少出?
不明。
默默說,讓我回到原來一直居住的老房子。
我住的樓層並不高,在七樓,然後有一條通道通到樓頂。
默默說,以前我們兩個總是沒心沒肺的把喝的吃的搬到樓頂,把門鎖上,任憑對方酒後胡言亂語的瞎叫,累了就躺下,數星星。
推門,看到右手邊的鞋櫃部滿了灰塵,白色的櫃子,上面畫著清雅的蓮畫。默默說,那是我畫的,那時買個白色的櫃子回來就是為了方便我塗鴉,我笑了。
抬頭看到寶藍色的沙發,放著幾個刺繡的抱枕,柔軟的地毯,水晶的吊燈,熟悉。
陽臺的花草,因為無人打理,全都死了,不覺的皺著眉,不悅。
拉開窗簾,把窗都開啟。通風,把悶厚的冷空氣都換成新鮮有養分的暖風。
聽著默默講起過去的往事,原來,過去,我是那麼的不快樂。
我有個同父以母的妹妹,她隨她的母親姓,名叫江儀婷。
她素來和我不和,霸道不講理,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用什麼換都肯。
抱著默默,說了聲謝謝,把她的眼淚都惹出來了,我和她說,這三年,我就像個公主,很開心很幸福,有時候, 我想,寧願就這樣錯下去,待在一個人身邊,一輩子。
車禍以後,他一直都在身邊,他說他不是故意撞到我的,因為喝醉了。然後,他說會一直照顧我的。是問,這個 世界上,有多少人會承認自己故意犯錯呢?
他的好,他的無微不至,到最後都只是一場騙局,戲進後,便散場。
他為了不喜歡自己的江儀婷來害我,他以為只要他幫她做了她想做的事情,他的公主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