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本來也就是一說,誰知道我回去沒多久,我二成嬸子就又找來了。
看到我就問:“鵬鵬,你總是去小紅家,看著她兩個哥哥咋樣?”
我如實說:“好著哩,那麼大的桃園都是他倆在整理,年年修枝培土收桃。”
二成嬸子說:“我問的是人咋樣,這能幹我是知道的。你看我去了這麼幾次,也看見過他們,好像不大好說話。”
我替他們辯解道:“嬸子,我以前也不好說話哩,咱村還不都傳著我有病嗎?”
二成嬸子笑著說:“就你孩子會說話,誰說你有病了,我一巴掌抽歪他們哩嘴。”說完又正正神說:“咱村有個媒,我想給他哥說說,你看中不中?”
我笑著打趣她說:“這說媒還有癮哩,我這還沒結婚,你那邊就又開始張羅了。”
二成嬸子大笑道:“你孃的,你這會兒倒是會說話了,還來笑你嬸,這不都是為你們好。”
我也笑著問她:“咱村還有誰家閨女這麼大了沒出嫁?”
二成嬸子低著聲音說:“銀山家裡閨女,比你大兩歲吧,我看著跟小紅的哥差不多。前幾天她媽來俺家說話,說看能不能給她找一個。她也是耽誤了,以前定下來幾年,木結婚這會兒又散了,一下子錯過了年齡。不過那閨女長哩好看,人也會說話。”
銀山是唐家的老二,唐明山的哥,我們家跟他們家像是世仇一樣,從我記事起就不說話,但是二成嬸子是我二爺家的兒媳婦兒,他們家在村裡跟唐家兄弟勢力不相上下,所以也不忌諱什麼,正常來往。
她說的這個女人我倒是認識,我在上小學的時候,她比我高一個班級,那時候還是三四年級,就聽說她跟學校裡的男生們出去混,還學人家抽菸喝酒,甚至跟男生睡覺。那時候還是小孩子,對於這事的真假也並未去想過,或者一探究竟。也就是前些年,偶爾聽我媽說起,她也隨別人出去打工,在外面卻沒有像別的女孩子一樣在廠裡幹活,而是找了一個比她大幾十歲的老男人,跟著人家混了三四年,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突然回來了。再接著就是有人給她做媒,定了我們鄰村的一個男人,那段時間兩個人天天在街上抱著走,隨處可見,村裡的人也到處傳。本來說要結婚的,可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說著說著就散了。
我想著她的德行就覺得配不上白小紅的哥哥,於是回二成嬸子說:“這個合適嗎?小紅她哥雖然話不多,但是也不傻,一出去打聽還想著咱害人家哩,給弄個這閨女去。”
二成嬸子苦笑著說:“你看,她媽去找我說哩,我也不好不理她不是,再說了這事兒誰說的準,不定人家兩人一看對上了眼,就成了哩。”
我哼著說:“不是看不看上眼的問題,這閨女名聲在咱兒您還不知道嗎?那前邊的為啥木結婚誰也不敢說,我倒是盼著不成哩,也省得坑了小紅他哥。”
二成嬸罵著我說:“就你孩子能,那婚事為啥不成誰也不知道,沒準是男方的事哩,再說了這閨女站出來也配得上小紅她哥,人有人貌有貌哩,就是不愛幹活,這有啥呢,現在日子都好了,誰還一天到晚爬地裡幹?說不定小紅的哥心疼媳婦兒還就喜歡這樣的哩。”
說完這些又生氣地說:“我還不如不問你孩子,淨跟我唱反調,反正咱也是一個說合的,說說,合不合是人家的事,萬一合了咱不是也做了一件好事。”
我心裡想:“你是做了一件壞事吧。”
但是話沒說出來,看著她已經走出我們家院子,就想著咋把這事跟白小紅說說。二成嬸子能來這麼問我,想也是沒防著我,估計她心裡也很清楚銀山家的閨女,她如果一心想成此事大概瞞著我才是上策吧。
我跟白小紅說這事的時候,她竟笑著說:“說說也是好事呢,我也替我哥愁,整天就知道幹活,別人給說媒都不好好看,現在都多大了,弄的名聲也不好聽。”
我只好再謹慎地把銀山閨女的事跟白小紅敘述遍,希望引起她的重視,結果她卻笑著說:“是不是你想多了,再者說就算她以前有什麼不是,現在不是在家裡好好的嗎?也許改了也沒一定的,不管怎麼說先說說看吧,成不成也看他們的造化。”
我們這邊雖然擔憂,但是二成嬸子那邊卻沒閒著,已經自己找到桃園跟白奶奶說了。
二成嬸子一從他們家回來就找我說:“你還說不成不成,你看小紅奶奶算命可是算的準,我一說她就答應了,看來這事也是天註定的。”說完又笑著說:“也這是閨女的福氣,我今兒去跟小紅的大哥說了會兒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