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叔是訂在正月十八結婚。
我爸媽根本沒打算去,因為之前我***事鬧的他們兩個也生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氣。
我二叔沒結婚已經從我奶奶那裡分到了兩間房子,一應傢俱齊全,另外的還有新被子和其它東西,錢給了多少沒人不知道。
新媳婦一進門我奶奶就跑著忙前忙後,又是做吃的又是做穿的,還讓我爺爺給新媳婦兒的孃家做了一套傢俱,以表示人家養了那麼好的閨女。
結婚這天,聽村裡的人說,非常熱鬧,但是我爸照常去集市上賣花生,我媽也照樣在家裡一邊看著我一邊做鞋子。
親戚們來喊了很多次,我媽就是不去,也就作罷了。
但是外面鞭炮聲不絕,熱鬧的聲不斷,雖然我們離的有點遠,我媽還是心裡委屈,一邊流淚一邊罵。
我的幾個堂叔本來想領我出去,但是被我媽攔住了,她很清楚今天這樣的時候,如果我在那裡又是得好一頓氣,所以一直好生看著我。
就在新娘子到來要進村時,外面鞭炮已經連續響了好久,我站在屋裡看看外面,又看看一直坐在門口做夥計的我媽,最終也沒敢出去。
可是就在這時,我看到白娘子卻輕巧巧地來到我家門口,它的身後沒有跟著那兩隻小貓。
我媽也看到了它,把堵著門的腿挪看一點,就看到白娘子靜靜地走了進來,它爬在我腳下,似乎是在逗我玩,又像是安慰我一樣呆了一陣子就走了。
後來聽街上的人說,我二叔結婚那天,新娘子剛進門,就看到屋裡做好的被子被撕的稀爛,扔的到處都是,去的親戚們都很納悶,屋裡一直有人,怎麼就沒看到被子怎麼成這樣呢。還有那些吃的東西,上面都弄了一層髒髒的東西,讓客人門難以下口,並且聽說我***錢還丟了,至於丟多少傳的就不一樣了。
更嚇人的是那天,本來按我們這的習俗是要新郎揹著新娘子跨過火盆的。結果我二叔走到火盆的地方突然就把新娘往火盆裡一放,轉身笑呵呵地走了。
這下子場面就亂大發了,新娘子“嗷”一聲就跳了起來,旁邊的人跟著又是撲火,又是招呼著喊人,一時間像炸了窩。
新娘孃家的人一把奪過新娘子就要帶回家去,被這邊的人攔下了,好說歹說的才略顯消停。
可是那邊卻又怎麼都尋不到我二叔,急的人都慌了神,恨不得去村上的喇叭裡喲嗬,派出去找的人一潑去了一潑又回,就是不見二叔的蹤影。
後來還是一個本村的光棍汗說在路邊的一個柴跺邊看到了他,於是一幫人又“忽拉”一聲出發,向著柴跺跑去。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二叔一個人樂呵呵地蹲在柴跺邊,嘴裡還咬著一根柴禾,一搖一搖地甚是快樂,去找的人不由分手就要把他往家裡拉,可是他哪裡肯從,立刻叫嚷著又是跳又是吵的。
無奈只好讓人看著,又回來這邊報告情況,這些等在家裡的人一聽這情況就知道事出邪氣,沒敢耽誤趕快把村裡經常燒香看陰的幾個人叫上一起去找二叔。
那幾個人到地方看到二叔正擺著姿勢要跟先來的人決鬥的樣子,但是一看到這幾個燒香的顯然有點俱了,抱著頭蹲在地上說:“我這就走了,不要打我,我這就走了。”
幾個燒香看陰的忙跟趕來的奶奶說:“是鬼附體了,快燒些紙錢,送走了算了,今兒也是大喜的日子,不宜生惡念。”
我奶奶聽這樣說,也不敢停留,快步回到家裡拿了一捆黃紙來交給那幾個人,幾個人把黃紙鋪在地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真的人民幣在上面一面一面地印完,才用火點著,邊燒邊說:“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哪兒來的,收了錢快走吧,這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不想理你,再搗亂就要往死裡噘了。”
我二叔聽到那些人念,就站了起來,嘴裡還說著:“好,好,我走我走。”然後就搖搖著向前走了幾步,“撲通”一下向前栽去。
周圍的人趕快把他扶起來,已經看到他嘴角有白沫,忙又擦了讓我兩個堂叔架著回家,用涼水洗了臉才算完全清醒。
人們來不及多問,忙著打整起來把婚禮進行到底。
背地裡有人笑她活該,也有人為我家擔心的,因為我奶奶出這樣的事,一定是生氣,她能出氣的物件除了我爺爺就是我爸媽。
果然,我們這裡新娘子過門後三天要回孃家的,我二嬸那天一早就帶著我奶奶烙好的油鏌,被幾個近親的人保護著回孃家去了。
我奶奶瞅準機會,把我爺爺一頓罵後,還是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