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又是好長時間的沉默。
我不知道里面在幹什麼,在門口等的過程也非常漫長,說不出心裡的矛盾,一方面希望裡面真是劉欣兒,至少我可以問問她現在怎麼樣了?但是又分明知道如果是她,那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這樣老天是不是對她太不公平點?再者在之前的桃園裡還有一個從南方來的女人也說自己是劉欣兒,那這中間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二成嬸子終於出現在門口了,她的臉上竟然帶著少有的祥和,就那麼安靜地看著我。
本來預備好的恐懼沒有用出來,出神地看著她的表情,說真的她此時的神情還真有點像青離,但是我從來也不知道青離姓什麼,倒是大明,因為是劉欣兒的爸爸,所以猜著他應該是姓劉的。
她淺笑著說:“我不是劉欣兒,我是青離的媽媽。”
“啊?”,這個真的讓我覺得意外到無法想像。
青離媽媽點了一下頭說:“對,我姓劉,是青離的媽媽,但是我並沒有死,也不是上了你二嬸子的身,只是透過她的身體傳達一點資訊給你。”
我茫然看著她問:“什麼資訊?”
她想了一下說:“貓靈石的存在本來就不是幸事,現在更是因為它牽扯了太多人進去,裡面有很多恩怨都是很多年前的,也已經是過去的了,但是有人放不下,便會一直追下去,既然現在這東西在你手裡,你就拿著吧,我本來是想著讓你把它丟給狗子,這樣也許能結束一些報復,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倒是在你手裡反而會好一些。”
她說的這些對我來說就叫雲裡霧裡,第一個,她轉來轉去也沒說出到底有什麼恩怨;第二個,既然報復在繼續,她也知道是誰為什麼不告訴我或者去阻止他們?還有讓我更想不通的是,她既然是活著的人是怎麼透過我二成嬸子傳話給我的,之前又是怎樣做出那樣一種姿態讓我們看的?
她看我一直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就嘆了一口氣說:“很多事情只能順其自然,並非人力所能改變,如同大明和青離的命運。
她說到這點就讓我很有些生氣了,難道他不知道大明和青離是被人害死的嗎?
這樣想著,嘴裡也就說了出來:“大明和青離好像不是自然死亡,是被人害死的。”
青離媽媽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說:“被人害也是有原因的,種了因才會有果,其實跟人生病死了是一個道理。”
我已經開始懷疑這不是青離的親媽了,哪有親媽聽說自己女兒被害了還有閒情說什麼順其自然,連問一問死時的情形都沒有的?
她似乎也懶得跟我說那麼多,又自己嘆口氣說:“我走了,如果有緣我們在南方見吧。”
我攔住她說:“之前的那個一直跟著我們的黑影是不是你?”
她猶豫了一下說:“是,本來不想插手這事的,沒想到會鬧到這種地步。”
我問她:“我看狗子之前好像很怕那個黑影,怎麼你一上我二嬸子的身,他好像又不怕了,是怎麼回事,這個狗子又是誰?”
青離媽媽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他並不知道我是誰,只是之前在我手裡吃了虧才有所懼意,至於你二成嬸子,我說了,並不是上她的身,而狗子也並不知道。還有,你既然現在有了一雙看透陰陽的眼,很多話最好不要到處亂說,不然對自己沒有好處。”
我在裡慘笑了一下回她:“好處什麼的也不說了,我就想這事能有個頭,別沒完沒了的折騰。”
她沒在說話,站在門裡的陽光裡,面色祥和,神態安寧。
我等了她一會兒,仍然不見有所動,就試著問她:“那你知道劉欣兒的下落嗎?”
二成嬸子說:“鵬鵬,你說啥?”
這聲音,這語調已經完全成了真的二成嬸子,我已經後悔死剛剛沒想起來問她這個事情,現在再想弄明白已經難了,就是真有機會以後去了南方,又往哪裡去找她呢,南方那麼大,誰知道她說的又是什麼地方?
不過從她這裡倒是瞭解了另一件事,就是當年青離和大明來這個地方本身就有蹊蹺,他們並非單純的逃難而來,也不是無親無故,也許來到這裡就是有某種目的,只是這個目的我們這裡的無人知曉,而他們的慘死是不是跟來這裡的目的有關也成了一個謎,是單純的被唐家陷害死了,還是殺害他們的另有其人?再則白小紅那時候也說過它們只報自己的仇,而青離和大明的事情,似乎與它們無關一樣。
這些事情越弄越複雜,我沒有一點頭緒,剛才青離媽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