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定了以後,我們就直接回村去找我三爺。
那個老爺子正在院子裡樹陰下乘涼,看到我們兩人進去,就笑著說:“您爺倆來找我肯定木好事,這麼熱哩天,我躲都木地方躲。”
大成叔笑著說:“三大,您看您說哩,木事還不能找您哩。”
我三爺扯著鬆了的嘴角說:“好,那你今兒可別跟我說事兒啊。”
大成叔只管笑。
我三爺用眼角瞥了我一眼說:“這孩子是遇難了,你看那印堂黑哩。”
大成叔連忙回過頭來看我,我瞪了三爺一眼說:“遇啥難哩,剛從難坑裡出來,就你天天木事會瞎說。”
我三爺不氣反而笑了起來,對我們兩人說:“去吧,自個兒上屋裡搬墩兒去。”
我進去搬了兩張小板凳出來,大成叔已經開始跟他說我二叔家的事了,事情多且雜,他只簡要的說了,然後問我三爺怎麼把那些蛇給弄走。
我三爺眯著眼睛看天,看的都要睡著了才轉頭看我說:“你以前不是認識兩個道士嗎?喊他們來,他們肯定有法兒,白蛇不是還鬥不過法海哩嗎,還說這青蛇?”
這都哪跟哪兒呀,我都服了這老頭兒,明明以前是一個好爺爺,怎麼現在成了這樣,老回小就是這樣嗎?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人已經被大成叔拉了出來,到了外面的街上他才跟我說:“我也記哩以前咱村裡有過兩道士,就是這會兒不著跑哪兒去了,您三爺叫你去找,你心裡有個底木有?”
我苦笑著說:“大,我哪有底,那道士是到處跑哩人,到咱這兒也不過幾天時間,我一天也木見幾回,這會兒叫我去找,我往哪兒找去?”
大成叔卻像是很有主意地說:“那你說小紅的奶奶能弄這事嗎?她不是會燒香嗎,也都是與人為善哩,叫她燒燒,說說,會不會好一點。”
我明白了他剛才拉我出來的意思,想來在我三爺那裡已經打聽不到別的訊息了,所以就把注意落在了白奶奶這邊。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白奶奶以前對於鬼魂什麼的,也有一套,試試還是可以的。
這樣想著,我就往北村趕去。
大成叔沒跟著來,臨走時跟我說:“到那兒好好說話,還有您二叔哩事,該瞞著點瞞著點,都是行善哩人,我怕人家知道他做惡不來幫他。”
還沒到桃園就覺得本來騎著的三輪車後面像是一下子重了,回頭看看上面什麼也沒有,就下車看車胎是不是沒氣了。
但是車胎也很好,再上去騎的時候電機卻怎麼都帶不動車子,下來檢查無數次都沒有問題。
我站在車旁納悶,卻看到車下後輪的地方盤著一條青蛇,青蛇也看著我,紅色的信子一伸一縮的。
我心裡也是惱火,對著它狠狠地說:“他人都死了,你們還把骨頭弄起來,要那一把骨頭有意思嗎?本來想著你們也是可憐,可是現在看到你們這樣不依不饒的樣子,就只有可恨了。”
那條蛇從一個輪胎處繞出來,爬到我面前後,仍然是直起身子,仰著頭看我。
愰惚間像是從它眼裡看到眼淚一樣,亮晶晶的,心就有些軟了問它:“到底要怎麼樣,你只管說。”
那條蛇俯身下地,“沙沙”地在我面前爬行起來,細聽它爬行的聲音,好像是在悲鳴,而且爬一會兒就抬頭看看我。
正鬧不清楚它這是幹嗎,卻看到遠處隱約可見的桃園裡一塊黃色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升了上來,那條蛇也瞬間不見了蹤影。
我看著那塊黃色的東西怔了一下神,再騎上三輪車的時候就順利了,直接往桃園裡去。
白小紅就站在院子門口,見我過來拿起手裡的一束捆了金黃色線的桃枝就朝我身上拍打,一直等她打完,我才問:“剛才路上遇到一條蛇,不讓我走了,是不是你把她弄走了?”
白小紅沒說話,向我指了指香房那邊。
我進去的時候,白奶奶正在香爐旁掰一大捆香柱,見我走近,就示意我與她一起掰。
我們足足掰了有一個小時,才把那捆東西掰完,白奶奶說:“鵬鵬,你拿這些香去外面的香爐裡燒了。”
我心裡是有些鬱悶的,早知道要燒,還一根根地掰什麼,費勁費時的。
她淡淡地說:“做事要心誠嘛,去吧。”
到我把那香柱全部點燃,再回到香房的時候,白奶奶已經在裡面的小香爐裡插了一把香,直接讓我跪下來磕完頭說:“這家人並不是原兇,原兇是那塊地裡原來就有的惡鬼,就是你二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