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句話沒說完,她就低著聲音問白小紅:“最近桃園的奶奶還算命不?”
白小紅問她:“她最近身子不太好,也不怎麼算了,怎麼了嬸子?”
二成嬸子壓低聲音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就聽到白小紅說:“好,我明兒回去給你問問。”
二成嬸子還不放心說:“我還是自己去一趟吧,也好長時間沒見老人家了,這身體也不怎麼好,我去看看她去,你是不知道,跟老人家說會兒話,這裡頭都是敞亮哩。”
白小紅雖然還在謙讓著著,但是語氣裡卻已經答應了。
二成嬸子也並沒等到她的水燒開,就出了廚房,到屋門口對我說:“鵬鵬,我聽您大說咱哩菜都毀了,你等一會兒,我回家換雙鞋,跟你一塊去收拾地去。”|
我忙起身說:“嬸子,你忙你的去吧,反正也毀了,我自己慢慢收拾一下就中,使不上恁多人哩。”
二成嬸子本來也只是客氣一下,聽我這麼說就答應著出了門。
這邊我去問白小紅她來什麼事。
白小紅卻說:“沒什麼事,她含含糊糊地只說二成叔好像有什麼事,只說明天去找了奶奶問問。”
我想到二成叔早上跟我們一起去看狗子的事,有點鬱悶地說:“不會早上的事也影響到他了吧?”
白小紅沒說話,把已經燒開的水倒進暖壺裡說:“你不是去地裡嗎?走吧,我跟你一塊去看看,一個老乞丐一夜之間毀了你幾畝的菜,說出去別人都不信。”
我把三輪車開出大門,收拾了東西,讓白小紅也坐在車上,帶著她一塊去地裡。
大概是村裡很多人都知道了我菜地毀的事,路上邊有人問我是不是去菜地收拾菜,那些爛掉的菜是否還要,如果不要,他們就撿回來喂家禽或者豬了。
我想著那一地的爛菜賣是肯定賣不掉,自己也吃不了,收拾起來也是花時間,倒不如讓他們都去撿了回來,也就答應了。
我們村這幾年雖然看上去比前些年好了很多,但是仍然有很多人是窮的,如果是夏天,每家每戶都在自己門前種一小片菜應付著吃,但是春天就不行了,種的菜都還沒長成,而外面賣的菜又都太貴,其實很多人連吃的菜都沒有。
他們去撿也是把能吃的留下來吃了,不吃的才拿去喂家畜。
幾個人每人拿一個蛇皮袋跟著我一塊往地裡去,儘管我騎著三輪車,但是他們卻是斜著別人家的麥地去的,所以我剛到地裡,他們就也到了。
指給他們一塊地方說:“先把這塊弄了吧,你們撿菜也中,順帶著把嚷也給拉出去一下,別都踩爛到地裡,我收拾都收拾不起來。”
幾個人答應著一鬨下了地。
大概二十分鐘就又一拔人也拿著袋子,甚至有的還騎著腳踩的三輪車也來了,問了我就都下了地去。
我跟白小紅在隔開的另一塊不一樣的菜地裡把還能用的菜都收拾起來,不能用的隨手也拔掉扔成堆。
這樣一頓忙活,竟然熱了起來,我直起腰把外套脫下來遞給白小紅說:“給,先給我扔到車座上去。”
白小紅接過我的衣服,正要往車邊走,卻又返身回來問:“貓靈石在這口袋裡嗎?”
我看著她說:“沒有,在褲子口袋裡呢,我都沒離過身,怎麼了?”
白小紅點點頭說:“嗯,就不能離身,這地裡還有人沒有走呢,正在看著你。”
我立馬警覺地往四周看,除了那些忙的熱火朝天的撿菜的人,並沒有看到我認為比較陌生的臉。
轉頭又問白小紅:“是什麼人?”
白小紅輕飄飄地往那些人堆裡看一眼說:“看不出來,但是我們來的時候她就在,這會兒正跟在那群撿菜的人後面。”
我又往那些人堆裡看了一次,這些人都是我們本村的,就是平時說話少,也都有些臉熟,我不知道白小紅說的是哪一個。
白小紅回頭跟我說:“先別理他,你忙你的,我看看他要幹什麼?”
話雖這麼說,但是因為有了她的提醒,我便總是忍不住要往那邊看。看了幾次竟然慢慢就看到他們後面果然跟著一個人,她仍然用頭巾包著整個頭,正是唐素淨。
白小紅靠到我身邊問:“你認出她了?”
我點點頭說:“是唐金山的女兒,她之前跟我回來了,但是魂也沒走。”
白小紅眼睛定定地看著那個方向說:“她根本就走不了,我後來去看了,他們根本不是被鬼害死的,而是被人,有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