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白小紅正一個人站在大門口發呆,看到我回去就問了一句:“怎麼就回來了?我還想著你要天黑呢,正準備去街上買點東西。”
我問她去買什麼,她笑了一下說:“家裡什麼都用完了,你也很少做飯,吃的用的都缺,你去屋裡歇會兒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也是一點事沒有,就跟她說:“走吧,我跟你一塊去,萬一拿不動了還能幫個手。”
白小紅有點臉紅地說:“別人看到又要說你了,媳婦兒上個街還跟著。”
我回她說:“誰叫我的媳婦兒跟別人家的不一樣呢。”
說著話,白小紅已經把門鎖上,然後跟我一起並肩往街上走。
路上我把我二叔的情況跟她了一遍,說完後看著她的臉色。
白小紅只是瞄了我一眼說:“估計不是不跟他看,是怕看了他受不了。”
我不明所以地問:“為什麼?”
白小紅說:“我奶奶一般都不跟這幾種人看香,就是到了門口也不看的。”
我忙著問:“什麼人?”
白小紅說:“第一個是有來路的人,比如你我道士和尚這樣的,第二個是鬼魂,這個不說你也明白,第三個是將要死的人。”
我想著我二叔的人,第一二種應該都排除了,如果是第三種,還真是不能給他看,看了他不死也給活活氣死了。
忙著問白小紅說:“這個能破嗎?就是想辦法讓他不死?”
白小紅冷笑一聲說:“誰還能從閻王手裡把人奪出來?”
我一時也找不出話來說了,雖然我二叔不能算是一個好人,但是一聽說他可能會死,心裡還是有一種很難說的情愫,畢竟也還是有親情在的。
後面只能問白小紅說:“那我要怎麼回他呢,他非逼著我帶他去看的。”
白小紅橫我一眼說:“自己想辦法吧,別這點事都辦不好,越長越回去了。”
但是我又有點不甘心地說:“你說我二叔吧,他也不過才五十多歲,也沒病沒什麼的,怎麼會說死就死的?”
白小紅已經不想理我了,聽到我這樣問,快步往前走。
我趕上來的時候,她臉色不好看地說:“你大概是忘了小時候他打你的事了吧?”
我還真不記得我二叔打過我,所以很奇怪地看著白小紅說:“你知道?”
她又是給了我一記白眼,淡淡地說:“都不知道你長的是什麼腦子,他打你的時候你都十來歲了,怎麼還能忘的一點不剩?”
她這樣一說,我更是好奇,印象裡雖然跟他不好,也被他罵過,但是打好像真沒有過。
白小紅站在路邊小聲說:“你們村隊裡選隊長,你爸媽都不在家,就讓你去,說是跟著別人寫誰你就寫誰,後來你跟著大成叔寫了一個人,剛出了大隊院,他就揪住你一頓打,連說理的空兒都沒有,要不是大成叔又轉回來找你,沒準還真把你打死了。”
我是一陣迷茫,問白小紅說:“可是他為什麼打我?”
白小紅卻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去問他去呀。”
我知道已經問不出來了,但是這事我也不能去問我二叔,打也打了,也十幾年過去了,再追究回來也是沒有意義,就不去理了。
隨著白小紅一起買好的東西出來,就看到唐濤穿著一件破舊的夾克站在跟邊。
看到我和白小紅,臉上就露出一抹詭異的笑,然後聲音輕快地叫了一聲:“鵬哥,嫂子。”
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唐濤並非真瘋的事,所以看到他這樣站著,想來必是有事。
我看了白小紅一眼,她站著沒動,我就上前一步客氣地說:“濤,你一個人站這兒弄啥哩。”
唐濤說:“等你們呀。”
我又問他:“啥事呀?”
唐濤笑著說:“鵬哥,現在咱倆說話都得站在街上,你是怕我上您家裡去吧。”
我回眼去看白小紅,她一直沒說話,此時正盯著唐濤看,見我回頭看她就應了聲說:“街上說話確實不太好,走吧,一塊上家裡去坐坐。”
唐濤聽到後又是一陣笑:“鵬哥真是媳婦兒迷,啥都聽嫂子的,連招待個朋友都不敢自己做主了。”
我沒說話,知道他心裡有氣,意有所指。
白小紅也沒說話,走在我們兩人的身後,腳步輕的聽不到聲音。
一直到家,唐濤都在不停的說話,一會兒這裡一會兒那裡的,我不想在路上跟他爭什麼,白小紅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