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出院以後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去把那個拘魂的東西給毀了,但是家裡不光是父母在家,他的弟弟高峰也在家裡停了好長時間。
他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都尊重這個哥哥的選擇,但是關於這次受傷卻耿耿於懷,雖然傷最後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因為是貓,讓高峰總是放心不下,而且還曾經去桃園看過。
去的時候是高鵬跟他一起,滿樹地桃子已經落了落,被人摘去的摘,屋子裡的很多東西也都毀了,包括那兩尊神相。
高峰問他們去哪裡了?
高鵬低著頭說:“死了。”
他不想這樣說,但是如果不這樣說,又怎麼解釋他們的去向,沒有離婚,什麼也不說,憑空消失了。
高峰沒有再問,大概是自己也比較傷感,路上的時候還安慰了高鵬幾句。
高鵬一直等到他回了市裡以後才開始琢磨貓靈石跟那個拘魂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他想不明白,或者說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把這個事情給辦了,又沒有人可問,真是急死他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就自己騎著三輪車裝作進城去,到那個地方就故意停下來,一棵樹一棵樹地找,看看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讓他鬱悶的是,什麼也沒發現。
去過幾次,心裡都煩了,他有點恨當時沒拉住那老頭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害的自己現在整天魂不守舍地想這個事情。
不過時光總也倒不回去,他除了自己想辦法無路可走。
有天中午因為他爸爸去趕集一直沒有回來,他媽就擔心起來,一起唸叨,高鵬本來是這天地裡有很多事情,而要賣的菜卻只有一點點,所以就讓他爸去了,誰想到了會去了大半天沒回。
於是自己騎個電車說:“我去集上看看。”
他媽還在嘮叨:“出門也不帶著手機,想打電話問問都不中,你看看您爸天天辦哩啥事。”
高鵬,沒等她說完就搭腿上車往外走,人都出門好遠了,還聽他媽在後面喊:“這會兒快十二點了,找到他管他啥價哩,趕快賣了回來。”
車子順著省公路往縣城裡走,快到那個車禍地點的時候,高鵬就放慢了速度,他已經快養成了習慣,每次到這個地方一定要停下來看看。
不過這天他很奇怪地發現一棵樹下好像有東西在閃光。
高鵬一點也沒猶豫一下就奔到了那棵樹下,剛想伸手去看看那閃光的是什麼東西,卻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忍了幾下還是吐了出來。
因為他是一手撐著樹葉的,所以那兩顆東西剛好就掉在了發光體上,立刻那個地方就生出了水來,這讓高鵬非常驚訝,一直盯著那個樹根,像地下有泉眼一樣不斷地往外冒著水。
水順著路邊流進旁邊的路溝裡,越積越多。
高鵬瞪著那些水,簡直不些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在做夢,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他轉身想往公路上面走卻不小心一個滑腳,竟然直接就滑到了下面的水坑裡,身上一下子就全溼,還差點喝到水。
高鵬快速從水裡爬起來,嘴裡罵了一句,然後奮力爬上公路,心裡還在想,這要是被誰看到還不再以為他神經病犯了,大白天的掉到水溝裡去。
說也奇怪,他的人一出來,那些水也隨之沒有了,只留下一片溼的印子說明這裡真的產生過水。
他蹲在樹根下,想挖挖下面到底有什麼才發生剛才的事情。
挖了兩手的泥,結果什麼也沒看到,反而是聽到他爸在叫他:“鵬鵬,你蹲這兒弄啥哩?”
高鵬從樹根下站起來,看著熱的一臉汗的他爸說:“你趕集咋弄到這會兒,俺媽擱家裡急死了,叫我來接你哩。”
他爸叨叨著說:“接啥哩,還能不回去了。你蹲這兒弄啥哩,我看著你身上都溼了。”
高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兩手的泥,只能撒謊說:“地裡澆菜哩,俺媽非說你不回去,她擔心叫我來瞅瞅。”
他爸一邊說著沒事,一邊騎著電動三輪往前走,還招呼他說:“走吧,快回去換衣裳去,這會兒澆啥裡,不是才澆過?”
高鵬又看了眼那棵樹下,騎上車調頭也往回走。
夏季過完,很快就到了秋天,中原的秋天跟別的地方不同,中午的時候還像夏天一樣熱的要命,可是一到夜裡就開始涼了。
高鵬爸媽年齡都大了,地裡活肯定是不能做,也就是有時候請人做事的時候,他們兩人管管工具什麼的,但是他們心裡卻非常不好受,不管以前的兒媳婦兒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