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昂之前看到犯罪現場是在什麼地方?”李言成問道。
“是我們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一場車禍。”張軒說道,他已經把事情的始末都弄清楚了。
從g城到他們這邊的警察局會經過之前李言成住的旅館附近。對方在路過的高速公路的案發現場時主動提出要下車去檢視一下週圍的環境,夏曉東的人才放他下車。
“要去看一看嗎?”張軒問道。
李言成搖了搖頭,他說道:“不用。”
頓了頓,他又說道:“那裡是大馬路,就算我們去了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大馬路這種地方平時車來車往,想要在這種地方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實在太困難。
更何況他們也沒有那個時間。
“你重新把之前那些案子的資料拿給我看一下。”李言成說道。
他把所有的資料都拿在手中,然後在屋子角落選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這才從頭開始翻開資料仔細的檢視起來。
這一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十分完美,並沒有任何人能找到破綻,第二起事故也是如此但是卻多了一些讓人遐想的空間,因為沒有人能證明他死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人在場,而第三起事故就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在如此人多的街道,一個人遇害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直到屍體都已經冷了才有人發現,這說明什麼?說明當時那一條街肯定有什麼原因讓人不想進去,或者是說不能進去。
而李言成觸過的最為接近的一起案件就是最後那一次關於‘李子還是梨子’的案件,案件的地點就在大馬路的中央,按理來說,這樣的情況是不可人為也不可能人控的。
當時那‘李子還是梨子’就在現場,如果真的有什麼其它事件發生,他肯定會有所察覺,既然李子都沒弄清楚情況,那隻能說明當時發生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可控的事情。
一起既沒有犯罪兇手用沒有犯罪情緒的兇殺案……
李言成手指輕輕磕在面前的桌子上,他有些想不透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
復仇?不,不會對方的做法感覺不出任何仇恨來。
純粹的興趣使然?不,也不像。如果真的是興趣使然,那麼對方做這些肯定是出於對自我滿足的一種需求,但是案子發生了這麼多次,卻絲毫沒有看出對方有任何滿足的情緒來。
“這人也太喪心病狂了吧!這麼多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卻殺得這麼起勁,我看就算查出來了,肯定也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夏曉東的聲音突兀的傳來,李言成回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夏曉東居然站到了他的身後。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抱歉我只是想到這些就說出來了,沒想打擾到你……”見自己一直十分敬仰的李言成看著自己,夏曉東頓時間有些驚慌失措。
他把自己手中端著的水杯放在李言成面前,然後說道:“剛剛張隊長帶著人去找人了,他走之前讓我給你倒杯水。”想了想,夏曉東又加了兩個字,“溫水。”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這樣的情況對於他們搜救行動十分不便。
張軒帶隊出去找人帶的大多數都是他們自己的人,而本地的警察雖然嘴上沒說,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幽怨。
畢竟這種大雪天不能在家好好休息,還要在這裡吹冷風就已經足以讓他們生怨。
而且這些事情大多數都是張軒、安翔自己惹出來的,與他們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他們就更加有話說了。
夏曉東是唯一一個被留下來的人,他之所以被留下並不是因為照顧他年輕,而是想讓他留在這裡等待安翔、傅子昂他們的訊息,順便照顧李言成看看他有什麼想法沒有。
他這話說完之後,李言成並沒有移開視線而是依舊看著他。
夏曉東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畏怯的往後退了一步。
在他看來,李言成這人總是有些神秘和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雖然對方不曾在警局做事情,但是每一次出現的時候總是沒有好事,久而久之都讓夏曉東對對方生出一絲恐懼來。
“李哥……李哥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怕……”夏曉東又往後面挪了一步。
張星他們離開之後,這間屋子頓時變空曠起來。除了李言成他們之外便只有幾個本地警察在旁邊坐著玩手機。
李言成伸出手指輕輕在暗地上課了,可發出‘咣咣’的聲音。
夏小東頓時更加畏怯了。
許久之後,李言成的聲音才傳開來,“……你說他殺得很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