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解文淵突然從旁邊拿出一個透露袋子,然後把袋子開啟遞到了眾人面前。
袋子裡面已經看不出原樣,只能看到紅紅的一大片。
李言成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這只不過是普通的牛仔布,看樣子是被剪下下來的一塊,那形狀長條有些像是牛仔褲上面的剪下物。
因為染了血的原因,已經看不到出原來的形狀,不過從毛躁的邊角可以肯定這確實是從什麼地方撕下來的。
“能查到出廠商嗎?”李言成問,一般的布料之類的都可以查到出廠商,不過這塊布並沒有商標,恐怕沒那麼容易。
“有些困難,這種布料我們之前去查了,並不是什麼好布料,屬於那種極差的做工,也就是所謂的劣質品,之前我跟警察打聽了一下,這種東西在學生街路邊攤最多,兩條50塊到處都是。”胡興凡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基本沒什麼希望。”李思道,學生街那地方就是學生一般會去的地方,那種地方通常消費不會太高,但人流量卻非常大。
想要調查清楚那裡的貨物走向,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那邊有什麼線索?”張軒問李言成。
李言成想了想,然後自己走到資料板前面一邊寫一邊說道:“初步斷定被害人年齡在20左右,女性,可能在夜場工作,是被刺中身體導致失血過多而亡,臨死之前曾經從一個地方被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導致了輕微的腦震盪。”
李言成在資料板上面畫了個大大的圈,然後把這一件事簡要的寫在裡面,並且做了記號。
“死亡之前曾經引用過酒水,而且在死之後被分屍後被人畫上了顏色豔麗的唇彩,人頭上曾經有過人為親吻留下的唇印,其中一個是兇手留下的,另外一個是那一家小女孩留下的。”
這是第二個疑點,也是最為主要的一個疑點。
李言成這話說出來,其餘的人都面面相覷,那個女孩子留下的唇印?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還是那孩子真的只是因為被刺激過頭了?
李言成並沒有管他們到底怎麼想,而是又繼續說道:“被害人有吸菸的行為,臨死之前有喝酒,而且兇手把被害人的妝容化得很豔麗,又曾經親吻過被害人褻瀆屍體,所以也許兇手和被害人是相熟悉的人,被害人有可能是危險的夜場工作者,調查的方向主要放在這邊。”
李言成帶來的這幾條訊息尤其重要,特別是大概判斷對方身份的這一條資訊,讓他們大概有了調查的方向。
“那被害人的屍體被□□初步估計最少還有一塊,如果對方把人頭藏在娃娃裡面,那麼他很有可能會繼續有這種做為,現在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找回屍體。”李言成又說。
想要找回屍體談何容易,除非是被人報案。
但是現如今,被害人遇害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真的要是有人買了這種娃娃,恐怕早就已經聞到味道並且報警。
但他們自己沒有接到報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還並沒有被人發現屍體藏匿其中……
超市裡面每天總有人會檢查貨物,所以不可能存在沒被發現的情況,倉庫裡面倒是有可能,但是一般的倉庫裡面也不會囤積太多娃娃……
“如果對方能夠輕易的混進製造娃娃的工廠,把人頭藏在娃娃當中,很有可能就在工廠的附近。還有小女兒那一家人附近,查一查他們附近有沒有人曾經跟娛樂場所有過接觸。”李言成說道。
張軒想了想之後說道:“我倒是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性。”
其餘的人紛紛看向他,張軒指了指資料板上那一張全家福,他說道:“我要是這小女兒也曾經見過被害人,那就不大可能是夜場裡面,有可能是一些新開業的大型超市,或者是什麼其他地方,有類似的慶祝活動。”
一般請去搞活動的妝容也會誇張一些,有的時候也會喝上一些酒助興。張軒的這個提議完全有可能,考慮到小女孩不可能進入夜場,這個可能性反而大一些。
“那就把這一條加入調查中,但是大家記住,調查的時候動作儘量快一點。”李言成收拾東西,準備往門外走。
“快?你的意思是說他很有可能會再犯案?”葉開問道。
這幾乎是最糟糕的情況,如果要是兇手真的在預計下一次犯案,那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考驗。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李言成回頭看向眾人,“對方有意裝飾屍體,並且褻瀆屍體,這已經表明他對身體的關注過高,考慮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