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張軒和葉開都看向李言成。
這種感覺確實是不好受,他們明明就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卻因為沒有證據而無法逮捕歸案。
“找到線索,一步步來。”李言成並不著急。
比起小組其他的人,李言成更加淡定。
這也是他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其他的人對這種事情的接受度並不如李言成。
雖然他們也知道這種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改變,可是終究一個年輕的生命在他們面前消失,而且還有威脅到另外一個生命的可能。
面對這樣的事情,這群人都無法淡定。
與其他人的捉急不同,李言成在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黃浩為什麼要殺人?
黃浩迷戀的人是他奶奶,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在生前恐怕就已經開始有類似的行為,在他奶奶死後便更加激化了這種行為,以至於他把屍體偷回家中。
這一切在你眼前看來都是正常的,對於一個對某一個人物著迷的人,就算對方做出更過激的行為也是正常的。
但這種正常並不包括去傷害其他的人,因為雖然這些人精神以及異常,但卻並不是神經病,他們迷戀的只是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個物體,而不是所有的。
正常情況,黃浩應該只會迷戀他,奶奶才是為什麼轉而去傷害他人?
雖然李言成覺得這恐怕跟黃浩他奶奶的屍體開始變質腐爛有關係,不過無論如何,他卻不能把這些事情和被害人聯絡在一起。
李言成想不通這一點。
對方迷戀的明明不是被害人,而且他已經把屍體都帶回家中,他為什麼又去殺人——不,不對!
對方的目的也許並不是殺人,對方的重點也許也並不是那一顆跟他奶奶有著幾分相似的人頭……
對方的最初始的目的,也許僅僅是被害人的身軀!
黃浩在殺人之後把頭顱外送,雖然有為頭顱做過特殊的化裝裝飾,讓李言成一度認為這是他對人頭有著特殊的愛好。
但也許並不是這樣,是他想太多。
也許對方的目的跟人頭並沒有關係,他看重的只是被害人的身體,人頭對他並沒有什麼特殊意義,所以他便外送,從而留下對他有意義的身軀部分。
屍體,軀幹……
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李言成荒唐的想到了一樣事物。
看到李言成搖著頭輕笑,張軒瞪大了眼睛,在一旁坐著的葉開也用手推了推張軒露出一臉毛骨悚然地笑意。
他想問張軒這是怎麼回事?後者卻搖了搖頭,露出比他更加驚悚的表情。
李言成居然會獨自一人想什麼事情想到發笑,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張軒沉默地盯著李言成看了一會兒,見李言成只是輕笑了一會兒,便不再笑下去,這才放鬆下來。
但是又不知人被撩起的好奇心已經無法熄滅,幾個人不敢去問李言成便只好又把目光集中在了張軒身上,後者瞪了所有人一眼,硬著頭皮問道:“你剛剛在笑什麼?”
才收起笑容的李言成突然微微抬頭,額上的碎髮垂下遮住了他半隻眼睛,直直地看著張軒,李言成突然咧嘴笑了笑。
並沒有笑出聲,笑容很淺,但卻讓張軒一個激靈。
笑了一下的李言成這才開口輕輕地問道:“一個簡單的謎語。如果你有一個洋娃娃,娃娃身體裡的棉絮已經爛掉長蟲子,但是你很喜歡這個娃娃又捨不得換掉或者買個新的,你會怎麼辦?”
張軒被剛剛李言成突然而然地笑容嚇了一跳,此刻腦子一片混沌,下意識的就回答道:“那就把壞掉的棉絮扔掉,重新放一些新的棉絮進……”
話沒說完,張軒自己就意識到李言成剛剛為什麼發笑。
但是同時他全身的雞皮疙瘩也跟著豎立起來,張軒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說話,他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黃浩在給他奶奶就換頭的手術?!”
李言成不置可否,他只是看著張軒。
屋子裡面其他的人聽完張軒的話,紛紛打了個寒顫,也跟著毛骨悚然起來。
他們無法想像這種事情,也無法理解黃浩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對於一個詩人對一具屍體,在場每一個人都無法產生那種感情。
那已經不能說是異常的迷戀,甚至可以說是瘋狂,說是癲狂……
“想要破案,必須找到屍體。”李言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