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隱約覺得摸到一些線索,但卻有說不清到底是些什麼?
在他對面坐著的兩個人,此刻臉色已經慘白,兩人狠狠瞪著李言成,似乎李言成再說出一個字,他們就會撲上去撕咬李言成。
但是李言成卻並不懼怕這兩個人,而是把自己該說的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法醫出示的證明,證明這瓶藥的生產日期是最新一批,而且並沒有作假。”李言成道。
張軒立刻轉過彎來,他驚訝的看著李言成和那桌上的那瓶藥,“所以我們一直拿你都找不到的證據一直都在警察局?”
同樣驚訝的還有在審問室外面的幾個人,特別是負責查詢藥品的葉開葉中的人,臉色十分微妙。
“之前我們的人去集市上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店主一眼就認出照片上的人是被害人,但是事實上那個人並不是被害人,而是你沒錯吧?”李言成看向坐在屋子裡面那個男人。
男人現在50歲左右,臉上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十分蒼老,頭上甚至已經大半頭髮都花白。
他站著的時候,背已經有些佝僂,但卻在坐著的時候儘量挺直了自己的背脊。
就算是被李言成追問,也沒有任何彎下腰的意思。
對方表現得十分的倔強,但是他卻不知道,真是因為他這個習慣才讓李言成從影片當中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每個人的行為都有自己的特點,走動時的姿勢,手部擺放的姿勢,有的人喜歡雙肩挎下放鬆全身走動,有的人則喜歡背脊挺直往前傾倒……
最基本會成為每個人的習慣,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因此大多數人對這一點並沒有認識。
但正是因為這樣養成習慣的下意識動作,很多時候連兇手都忘了掩藏。
之前李言成檢查那些監控錄影的時候,他看到的那個人是雙肩微微往下垮下的走路姿勢,而那個姿勢,是夫妻當中女方才會使用的走路方式。
身高或許會因為監控錄影角度不對的原因而有所改變,但是一個人走路的姿勢卻不會因為這些而看出異常,除非當時在監控錄影當中的那個人並不是當事人。
這是其一,其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被害人和這個男人是父子關係,所以在看到兩個人長得很像的時候沒有人覺得驚訝。
但是有的時候長得像的兩個人卻很容易讓人誤會成同一個人。
“去買農藥的人是你,你雖然做了偽裝,並且選擇了在店主開店時候正忙碌的時候去買,就是希望對方因為太忙所以顧不上你,但是你卻沒有想到他看到了你,並且第一眼就認出了你大概是什麼地方的人,雖然他大概確實是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但是他應該還記得偽裝過後的你,所以在看到照片之後第一眼就認得出來。”李言成道。
之前葉開他們去找店主和任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拿到的資料只有一部分人,並不齊全。
村子裡年齡大一點的或者年齡小一點的,沒有及時入庫的照片,資料都很稀少,而在回來之前,李言成就已經透過網路調查了這件事情,當地警察局裡面並沒有這個男人的相片。
所以回來的路上,李言成並沒有立刻回到這裡,而是帶著那個男人的照片去了集市,果不其然,就如同李言成預料的那般,店家在看到照片之後一口咬定就是這個人。
只是如果李言成不說,估計店家也不會知道這兩張照片是兩個人,而不是同一個人的兩個時期的照片。
說完這些,李言成沒有在說話,而是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從他們的表情上去推斷他們的想法。
其實他們怎麼想,現在已經並不重要,因為證據基本已經擺在他們面前,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面對這樣的結果,那對夫妻始終沉默。
但是李言成能夠看得出來,兩個人眼中似乎有一份解脫。
那之後李言成又在審問室裡面坐了一會兒,但最終兩個人什麼都沒說。
直到後來李言成出去之後,張軒叫人把兩個人收監歸案,兩個人都沒有發出一道聲音。
李言成從審問室出來之後,倒是迎面碰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古啞巴的父母在門外看到李言成之後就撲了過去,激動的語無倫次地感謝李言成。
古啞巴作為替身,雖然現在判定他為謀殺未遂,但始終錯犯所以接下來會坐牢。
不過比起殺人成功的法律懲罰,已經算得上是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