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住了沒有秦楓用眼角微微一瞟,只見莫司業幾人神色變幻,看來是有效果的。
他又醞釀了一下情緒,從眼睛裡擠出了幾滴眼淚,連續作揖,然後才轉過了身子。
“姑爺,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藍凝霜好奇問道。
秦楓將手指立在唇前,搖了搖頭。
這模樣,更是讓莫司業等人心裡沒底。
難道這小子,真的在學宮中獲得了什麼奇遇?
“你”莫司業剛要開口,就被秦楓打斷:“還請莫大人按照先前約定,將手書給我。
我還需要繼承前輩的遺志,將前輩所學,傳給後人!”
這義正言辭的模樣,還真是煞有介事。
莫司業眉頭皺起:“你毀去學宮,還妄圖要手書,簡直是”
話音未落,登天樓處,一道清氣掠入國子監。
一身青衣的中年,在眾人面前憑空出現!
莫司業詫異出聲:“是你?”
來者正是楊謙!
楊謙有些惱怒地回頭望了一眼登天樓的方向,那無恥的許師兄,竟然用縮地成寸的仙法,將他傳來了此處,然後自己作壁上觀,當真可恨!
可氣惱歸氣惱,正事還是要做,總不能讓自家師弟在外受人欺負。
只聽他淡然說道:“學宮消散,本是定數,與他無關。
還望莫大人信守先前承諾,將手書賜予他。”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楊謙竟然主動為此人說話?
而楊謙身為天監國師的弟子,這是否也代表著國師本人的意思?
莫司業眉頭皺起,青年細細一想之後嚇得面無血色,至於那唐飛,臉上笑容看著有些勉強,藏在袖袍下的右拳緊握。
“既然是楊師的意思,我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說話的同時,他便將懷中的手書丟給了秦楓。
不過頓了頓,他又再次開口:“但是抱歉,國子監中已經沒有多餘的學堂,若是伱想要開堂授課,怕是得要另尋他處。”
楊謙聞言,眉頭皺起。
只聽秦楓無所謂道:“無妨,這國子監建在山上,每次來這裡授課,還得爬個大半天,那我可不樂意。
莫大人,我在浩文院外,自己建一個學堂,應該沒問題吧?”
莫司業淡淡回道:“那自然沒有問題,可是這學堂的尋找你得自己負責,國子監不會提供任何幫助。”
忽然,他反應了過來,不確定道:“等等,你說自己建一個,而不是尋一個?”
“對啊,有什麼問題?”
莫司業不屑一笑,奉天城的地價,那是有目共睹,尋常官員若是手腳乾淨一些,哪怕身居高位,不幹個幾年,也攢不到買地契的錢。
而學堂所需的面積可不小,那需要的錢兩自然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區區一個小子如何能有這樣的身家?
至於為何莫司業沒有考慮柳家那邊?
道理也簡單。
眾所周知,軍隊是最耗費銀子的,軍備糧餉,人員擴招那都是需要白花花的銀子,再加上將士死後的撫卹金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雖然這些花費基本都是由朝廷負責,但柳家仁義無雙,將士死後的撫卹金除了朝廷給的那部分外,他們自己也會承擔不少。
一來二去之下,哪有這些多餘閒錢?
李姓青年當即嘲諷道:“簡直荒謬,哪怕你積攢一輩子的俸祿,也建不起學堂的一個邊角。”
秦楓聞言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青年被盯的頗為不自在:“你這般看我作甚?”
“我只是可憐,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楊謙聽聞這對話,嘴角揚起,無奈地搖了搖頭。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如何能不知道?
這位小師弟,除了所學班雜之外,經商也是一把好手。
小師弟現在所累積的財富,怕是早就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甚至稱為富甲一方都毫不誇張,區區一個學堂自然不在話下。
秦楓也懶得繼續理會這些人,轉身向著一眾寒門少年問道:“你們都居住在哪裡?”
少年們面面相覷,然後弱弱地將自家住址說出。
結果也在秦楓的意料之中,這些少年基本都居住在外城。
想想從外城趕到內城的浩文院,還要攀山入國子監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