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管見到宮殿外兩位男子,上前恭敬行禮道:“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秦楓不懂這些繁瑣禮儀,只能依葫蘆畫瓢照學。
接著,李公公便將此行前來目的說出
“奉陛下之命,特意帶秦家長子秦楓來為安雅公主醫治病症。”
三皇子聞言,撇頭望向秦楓:“御醫都無法醫治的病症,交給此人真的沒有問題?
安雅貴為公主,若是有什麼閃失,哪怕用整個秦家陪葬,都遠遠不夠。”
秦楓心中一沉,他能感受到對方話語中的敵意。
可問題是,他明明與三皇子第一次見面,這敵意從何而來?
李公公當即說道:“三皇子殿下有所不知,秦公子在永安街,已經成功救治了染症的百姓。
不然陛下也不可能放心派他前來。”
太子聞言神色激動:“當真?”
秦楓點了點頭。
“那還等什麼,快帶他進去!”
踏入宮殿之內,薰香氣息撲面而來,一眾丫鬟立在一側,還有諸多御醫在那裡急得抓耳撓腮。
秦楓沒有理會這些人,視線向前方匯去。
輕紗幔帳的床榻一側,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即便上了一些年歲,依舊可以隱約看出她當年的風姿綽約。
得體的精緻服飾,將她的玲瓏身段凸顯。
秦楓微微瞟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他知道此人是當今皇后,亦是安雅的母親。
看多了可是大不敬!
太子上前道:“母后不必擔心,父皇尋來了一人,或許可以治好安雅的病症。”
皇后聞言,側目望來,眸子定在了秦楓身上,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如此年輕的醫師”
話雖說一半,但卻顯示出了不信任。
想想也是,一眾年邁的老御醫對於安雅的病症都無從下手,可何況一位年輕的公子?
太子走近輕聲說道:“母后有所不知,此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醫術卻頗為不凡。
您還記得柳家柳劍璃嗎?”
“那般優秀的閨女,我自然記得,當初你年幼時,還曾讓陛下給你上門提親。”
秦楓的表情一時間變得頗為精彩,這話當著他的面說,真的沒問題嗎?
太子急忙道:“母后,陳年舊事提它作甚,此人便是柳劍璃的相公,秦家秦楓。
當初柳劍璃經脈破損,眾御醫醫治無果,便是他出手將那經脈破損修復。
而且,李公公剛剛在宮殿外與我說了,此人已經成功救治了染病的百姓。”
皇后聞言,緩緩站起了身子:“你能治好安雅?”
“在下必定竭盡全力。”秦楓抱拳說道。
皇后讓開了位置,所有御醫也不再抓耳撓腮,齊齊站在殿中心,朝秦楓那裡打量。
他們既希望秦楓能夠治好安雅公主,保住他們的項上人頭。
卻又擔心這樣一來,讓他們顯得一無是處。
內心十分糾結。
而秦楓也是望著床榻上面色紅的不尋常的女子,神色複雜。
此刻的雅安,不,準確來說是安雅公主,容貌已經恢復原樣。
輪廓分明的臉頰,挺翹的鼻樑,狹長朱潤的唇瓣,與她母親一般,妥妥的美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秀美的白裙胸脯處,如飛機場一般平整。
很顯然,她並沒有從她的母親那裡繼承有容乃大的完美身材。
如果之前秦楓的內心還對安雅公主的身份存有最後一絲懷疑,那麼這絲懷疑在看到其體內的那顆護命蓮時,便煙消雲散。
雅安便是安雅,安雅便是雅安,兩人果真是同一人!
一番檢查之後,秦楓眉頭皺起。
一旁的太子見秦楓遲遲未有動作,焦急道:“如何?”
秦楓正了正神色,回道:“安雅公主體內有護命蓮護住性命,當無性命之憂。
只不過她這症狀,遠比那些百姓要嚴重的多。”
其實有一句話,秦楓怕眾人太過擔憂並沒有講出,若非是安雅體內有護命蓮,她此刻怕是凶多吉少。
但這不應該才是,畢竟他早就知道,安雅已經踏入了七品正氣境,可以做到百毒不侵,對於咒應當也有抵禦之力,為何症狀會如此嚴重?
秦楓搖了搖頭,沒有功夫去多想,他後退一步,手指尖正氣匯聚,於虛空勾勒,儼然是在刻畫清玄陣的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