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璃聞言,撇首望來,一雙眸子倒映著秦楓的身影。
“你希望今夜與她在一起?”
淡淡的話語沒帶著什麼情緒,卻讓秦楓緊張的不行。
“娘子說的什麼話!你誤會了!
只是飛蘭才剛剛嫁入秦府不久,而且孃家人也都離去了。
若是你一直這樣對她,豈不是顯得她太可憐了一些。”
秦楓見柳劍璃不為所動,便繼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的意思是,你身為正妻,又知書達理,善解人意。
昨夜敲打一下便可以,用不著每次都這樣認真對待。
不然,以娘子的實力,對上神將大人都有一戰之力,飛蘭豈不是毫無勝算?
你覺得呢,娘子?”
柳劍璃沉吟片刻,接而回道:“其實我也並非想如此,只是娘與我說過。
想要保持正妻地位,必要的敲打不可或缺,不然以後便難管教了。”
額,原來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那個社牛丈母孃!
那個人也確實會說出這種話秦楓略作思考:“所以,只要飛蘭與你服軟就行?”
柳劍璃微微頷首。
如此一來,解決方法說簡單也簡單,說不容易也不容易。
服軟嘛,就是一句話,低個頭的事。
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蒼飛蘭自身,性子如此要強的飛蘭,真的會服軟嗎?
怕是會死磕到底吧
次日,秦楓將這件事偷偷告訴了飛蘭,結果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蒼飛蘭秀眉微蹙,語氣清冷:“你這是何意?覺得我贏不了她?”
看著對方微紅的眼眶,還有眼角的淚漬,想必是一生要強的蒼姑娘,昨夜獨自在委屈地抽泣吧
龍族向來驕傲,眾所周知。
蒼飛蘭如此年輕便踏入了七轉劫力之境,自然也有驕傲的資本。
可惜的是,她挑錯了對手。
柳劍璃是何許人也?大乾史上最年輕的三品劍神,哪怕是與神將大人交手,或許都能遊刃有餘。
世人甚至傳言,柳劍璃將來可以比肩鎮神司御!
與柳劍璃交鋒,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秦楓心裡嘆息一聲,急忙解釋道:“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劍璃她踏入三品之境已經有些時日,而你前不久在渡過天地霸權印證,略有不如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你們都是我的娘子,我自然不希望你們整日大動干戈。
不妨都坐下來好好談一下?”
蒼飛蘭聞言,低頭沉吟,連續兩日的交手,她如何能不清楚自己不是柳劍璃的對手?
雖然交鋒只是點到為止,她根本沒有施展全力,但這一點上,柳劍璃又何嘗不是如此。
念及此,她不甘而又委屈。
若是無法打贏柳劍璃,豈不是永遠都不能和秦楓
蒼飛蘭細膩的耳尖微微一紅,她晃了晃腦袋。
難道,真的只有服軟這一條路可走?
不,龍族的驕傲,豈能在她這裡蒙羞,蒼飛蘭眼神堅定,今夜她還要挑戰柳劍璃。
不光是今夜,往後的每一夜都是如此,直到她獲勝那一天為止!
只不過
七日後,在無人注意的時候,蒼飛蘭抿著唇低著腦袋,顫著身子,進入了柳劍璃的廂房。
那一夜,夜晚恢復了以往該有的寧靜。
也正是那一夜,蒼飛蘭久違的,紅著臉進入了秦楓的房間。
沒人知道,柳劍璃的房間內,兩位女子到底交談了什麼。
只是從那以後,蒼飛蘭對於柳劍璃的稱謂就變了——改為了劍璃姐。
龍族信奉強者為尊,柳劍璃用實力詮釋了何為強者。
慘烈的修羅場也在一定程度上落下了帷幕。
秦楓本以為他終於可以安安穩穩過日子了,可他到底還是想多了。
又一日清晨,蒼飛蘭推開房門,伸了一個懶腰,柔情地回身望了一眼,然後兀自離去。
如今的蒼飛蘭愈發明媚,顯然是經過了愛情的滋潤。
當然,她也不會沉浸在兒女情長中無法自拔,畢竟她還要想辦法去提升修為。
雖然此刻的她還不是柳劍璃的對手,但是認真修行之後,未必不能後來者居上,忍讓只是一時的,誰能笑到最後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