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一直沒來拜訪我,只是因為要務繁忙。
不信你看,今日他們得空,不是都來了麼?”
二孃見此,神色詫異道:“這些人都是來拜訪老爺的?”
“那還有假?”秦老爹見到一人,正要上前打招呼。
誰知那人卻是與他擦肩而過,來到了秦楓面前稱讚道:“這位便是秦公子吧?果真是一表人才,吾乃禮部員外郎,特來恭賀秦公子擔任內閣大學士。”
秦楓恭敬回禮,雖知對方是趨炎附勢之輩,但表面上的功夫自然要做足,總不能無緣無故樹敵。
秦老爹抬起的雙手一時間無處安放,望著二孃古怪的神色,他乾咳一聲道:“我與此人不熟,他慕名而來,拜訪楓兒也在情理之中。
咦,那人我認得,是吏部郎中,當年他父親過壽辰時,我還帶去了壽禮,許久不見,甚是掛念啊。”
當即便要上前,挽回顏面。
然而,尷尬的事情再次發生,那中年像是沒看到秦建安一般,徑直走過,接而笑道:“這位是秦公子吧?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小小年紀,就得到陛下賞識,擔任內閣大學士,前途無量啊,哈哈哈。”
秦老爹愣在原地。
一旁的二孃說道:“要不老爺還是讓開一些吧,莫要擋了別人的去路。”
“回大堂吧,我忽然有些累了。”秦老爹嘆息一聲轉身離去,那身形怎麼看,怎麼顯得落寞。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同,秦府上下忙碌並快樂的時候,秦建安卻在大堂中獨自喝著悶茶。
孩子長本事了,按道理說,他這個當爹的應該最為高興,可不知為何,他這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就在這時,大堂口有人彙報:“老爺,那些人拜訪完了秦少爺,都往您這來了,說是有要事商議。”
二孃端著茶杯的動作為之一頓。
秦老爹興奮道:“我說什麼來著,這些都是我在帝都的舊識,他們去恭賀楓兒,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大堂,可是大堂的座位畢竟有限,官小的人,自然只能站著。
這些人本不認識秦建安,只是看其坐在正位,而眉宇間與秦楓又頗為神似,方才認出其家主身份。
一群人在那裡打著官腔,寒暄了許久。
看問候的差不多了,那禮部員外郎乾咳一聲率先開口道:“說來,我家府上還有一小女年歲與令郎相當,知書達理不說,容貌也頗為不俗。
至今還未婚配吶。”
此話一出,二孃美目瞪大,一臉錯愕。
秦老爹的笑容也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