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龐太醫壽終正寢,又是錢太醫死在了女人肚皮上,而且這兩個人還都是負責醫治鄧默的御醫
明皇自然相信,這一切絕不會是巧合!
“守護錢太醫的獄羅司,有沒有發現異常?”明皇沉聲問道。
鄧默症狀愈發嚴重的當下,龐太醫出事之後,即便沒有尋到任何可疑線索,謹慎的明皇還是派人暗中保護其餘太醫的安危。
如果錢太醫的死真有蹊蹺,那麼獄羅司定然有所發現。
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丙面搖了搖頭:“從皇宮到錢太醫府邸,獄羅司一直都在暗中保護。
哪怕錢太醫與夫人行房之時,也在屋頂守候。
死因確實是馬上風,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荒唐!”明皇拍案而起,怒上眉梢:“連續死了兩位太醫,還都是平時給鄧司正看病之人,你告訴朕這是巧合?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朕要你們獄羅司有何用!
是不是哪一天,朕死在某個妃子的寢宮內,史書上也要記載一筆,朕是死於馬上風?”
“陛下息怒。”丙面單膝跪地。
明皇在御書房內來回踱步,同時問道:“那些檢測的太醫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丙面低頭回道:“錢太醫的死因便是一眾太醫下的結論。”
“廢物,都是廢物!”明皇右手一甩,案牘上的奏摺落了一地。
這個時候,李公公說道:“陛下,老奴倒是有一個想法。”
“說!”
“龐太醫與錢太醫的屍體還在,既然一眾御醫皆未看出異常,不妨讓其他人看看,或許能有所發現也不一定。”
“你這是什麼建議,奉天城中醫術最高超的便是那群御醫,他們都看不出名堂,其他人又如何能”
話到這裡,明皇忽然一頓,剛才在氣頭上,倒是沒反應過來,現在卻是明白了李公公的想法:“你是要那小子再檢查一遍屍體?”
“正是此意,陛下。”
明皇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才說道:“可以,這事便交由你去辦了。
還有丙面,你從明日起,負責保護秦家秦楓的安危。
若是他有什麼閃失,朕便摘了你的腦袋!”
“遵命。”
到了第二日,秦楓一大早便離開了秦府,前往奉天城斬妖司。
檢視鄧大人的身體狀況是一方面,想要急忙彙報昨夜的遇襲又是另外一方面。
但他卻沒發現,一道倩影緊隨他身後。
斬妖司就在九曲河旁,秦楓早已是輕車熟路。
沿著九曲河行進,他忽然身形一頓,只因在河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髮黑髯,手握釣竿,那老者竟然還在此處垂釣,莫非他從未離開過?
秦楓這一次沒有選擇上前打擾,而是徑直向著斬妖司走去。
只是兩人身影交錯之時,他還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眼:“確實是白色之氣的普通人,無修為在身,可他為何敢在此處垂釣”
秦楓晃了晃腦袋,不再多想。
老者手中釣竿微微一動,在河面蕩起了道道漣漪,他感嘆一聲道:“竟然領悟了三分極意,當真是練武的好苗子。
可惜走了文聖道統,便宜了登天樓的那個老傢伙,建安這一次,倒是看走了眼。”
話音落下,老者微微側目,河邊柳枝搖晃,柳絮飄飛。
一道白衣倩影在春風中一閃而過,還有一道輕咦隨風而散。
老者撫須而笑:“後生可畏,何懼鬼神。”
今日的展清風並未值守東門,見到秦楓來之後,便殷勤地當起了嚮導。
畢竟於他而言,這個可是大財主,隨手給的銀子,就能讓他去一個月的勾欄聽曲,自然要好生招待。
奉天城的斬妖司很大,秦楓在展清風的帶領下,很快便在一處高閣之上,見到了鄧默司正。
此刻的後者,正眺望著東邊的方向,似在緬懷什麼。
秦楓遠遠望去,好奇問道:“鄧大人在看什麼?”
展清風嘆息一聲:“司正大人是在看東域,還記得我之前與你說過鄧大人脾氣不太好嗎?
那是因為他的心始終放在東域的戰場上,而未放在奉天城中。
不過秦兄,我也是真不明白,如今的東域基本很少出現甲上的鬼災,而且鄧大人身體又不再如同幾十年前那般硬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