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然不會聽信侍女的話,反而更加緊張起來。
畢竟一介侍女如何有膽子欺騙一朝太子?必然是安雅授意指示!
既然如此,那安雅的意圖便耐人尋味了。
沒有理會侍女的阻攔,太子匆匆進入殿內,終是在後花園的石亭處看到了二人。
沒有過分親暱的舉動,倒像是兩位知心好友,在那裡侃侃而談。
太子走近一聽,內容多是關於文聖道者的修行,不涉及任何兒女私情,終是鬆了一口氣。
“或許只是我想多了而已?”太子微微搖了搖頭,卻沒發現石亭中安雅眼中一掃而過的嫌棄。
“秦公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太子抱拳說道。
秦楓當即躬身回禮,只是心中仍有些古怪。
每次只要來到安雅的宮殿內,這太子總會出現。
若是一次倒有可能是巧合,至於兩次嘛秦楓挑了挑眉,也算明白過來,這傢伙是在防著自己呢。
三人一番閒聊,秦楓便以要去看望鄧大人為由告辭離去。
太子本想如上次一般,送上一程,結果卻被安雅留了下來:“皇兄,我這裡剛剛得到一副詩詞,不如一起鑑賞一番?”
“詩詞,莫非是秦公子所寫?”太子當即來了興趣,秦楓的詩詞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面世的每一首他都有複寫,裱在自己的書房中,日夜都要看上一眼。
尤其是那首美人詩,他更是愛不釋手。
安雅微微頷首,接而將不久前秦楓所寫的白卷從空間寶器中取出,平放在了石桌上。
太子見之眼神微變,快速將白卷收起,一副如獲至寶的模樣:“倒確實是一首好詩。”
匆匆三日過去,這幾日天空不復往日晴朗,陰雨連綿。
奉天城外,僻靜的山林中,外出做任務歸來的三十六星錢大人,倒在了血泊中生死不知。
鮮血隨著山雨流淌而下,一道身影立在山道上,渾身血肉骨骼變化,不消片刻便化為了錢大人的模樣,消失在了雨幕中。
另外一邊,秦楓收到了一封來自太子的信,信中內容倒也簡單,邀他今晚一同去狐言軒內,有事相商。
太子邀約,哪有不從的道理?
回信很快便寫好,交給了送信的人。
抬頭望向暗無邊際的天,秦楓喃喃說道:“也不知何時才能雨過天晴?”
秦府之外,潛藏在暗中的丙面,瞥見送信之人離去,整個人也沒入了黑暗之中。
入夜,雨勢未減,反而愈演愈烈。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街上行人匆匆奔走。
攤販早已不見蹤跡,許多小店也提早打了樣,倒是那酒店青樓生意愈發紅火。
尤其是那狐言軒內,歌臺暖響,春光融融,嬌嗔與打趣的聲音此起彼伏,讓人沉醉其中。
秦楓與太子已經坐在了包廂內,望著堂中翩翩起舞的狐女,評頭論足。
一會兒說這個玉腿撩人,一會兒說那個有容乃大。
太子笑道:“看來我與秦兄乃是同道中人。”
只是喜好相近,同道便過分了秦楓乾咳一聲轉移話題:“怎麼不見太子殿下的護衛一同跟來?”
太子擺了擺手:“此處不是皇宮,你喚我錦文兄便是,至於那些護衛,自然是在狐言軒外候著。
若是來趟青樓還要被人盯著,未免太不自在了一些。”
錦文便是太子的名號。
“那倒也是。”秦楓點了點頭,為太子將酒水滿上,接而問道:“不知錦文兄喚我來此,所為何事?”
太子飲了一口酒,如實說道:“不滿秦兄,我此番前來其實是為了塗山狐族族長有蘇天悅。
我知你與她在西域之行中,交情不淺,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下說客。”
你這個說客,它正經嘛秦楓挑了挑眉,壓低了聲音:“錦文兄是要我做個牽線搭橋的人,可是陛下會同意你納狐族為妃嗎?”
太子剛飲下一口酒,聽到這話,差點被嗆到。
連續咳了好幾聲後,才緩了過來:“你誤會了,我不過是想與塗山狐族建立盟友的關係,來鞏固自己的儲君之位而已。”
“原來如此。”秦楓抵著下頜若有所思。
古代為了爭奪皇位,同室操戈再常見不過。
與其指望那儲君名分的震懾力,還是倚靠自身強大的力量才最為穩妥。
“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還是將天悅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