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畫面,誰想了不覺得膈應?
老兵見高昂的勢氣再次低迷,氣不打一處來,他尋聲望去,只見一人穿著嶄新的武侯軍戰服,壓低著軍帽隨軍前行,當即上前拿刀鞘猛地拍向對方的屁股。
意料之中的痛呼並未出現,那刀鞘彷彿是打在了棉花上,手感與往日完全不一樣。
老兵心有疑惑,卻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而是出聲喝道:“我當是誰亂說,原來是一個剛入軍沒多久的牛犢子。
你軍帽壓這麼低,若是頭頂有危險降臨,豈不是要白白送命?
還有,剛入伍的牛犢子要落在隊伍的最後方,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帶你的頭兒是誰?”
牛犢子聞言,微微抬起了軍帽,急忙回道:“我站錯位置了,我這就滾後邊去。”
說著,便向隊伍後方跑去。
老兵啐了一聲,順勢又踹了一腳,這一場風波也算是消停了下來。
只是過了片刻,老兵又發出了一聲輕咦,剛剛與那牛犢子擦肩而過之時,那匆匆一瞥的相貌,怎麼感覺似曾相識?
他微微晃了晃腦袋,武侯軍眾將士經常在演武場演戲,興許是見過幾面,沒啥印象了。
而這牛犢子,自然便是秦楓喬裝打扮的。
先前那番話,也不是為了噁心眾將士,只是想給他們多一個拼命活下去的理由,只可惜,效果出現了些許偏差
他壓低著軍帽,奔到了隊伍的後方,與眾多新兵待在了一處,四周多是年輕稚嫩的面孔。
或是興奮無比,或是緊張不安,神態各不相同。
秦楓回首望去,奉天城的輪廓已經越來越模糊,他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老爹沒有發現,娘子沒有追來,看來我留給二弟的那封信,應該是起作用了。”
為了不讓自家人擔心,秦楓特意給二弟寫了一封信,信中的內容無非是和老爹一般,給家裡人一個離開秦府的理由罷了。
二弟你也不要怪大哥騙了你,你還年輕,尚未婚配,若是男女之事都未經歷,便出了意外,豈不是太過可憐了一些秦楓晃了晃腦袋,低聲自語:“希望二弟能夠給我打好掩護,不要讓家裡人起疑心。”
“希望大哥能夠給我打好掩護,不要讓家裡人起疑心。”
“嗯?”
兩道聲音很近,近乎是異口同聲。
秦楓尋聲望去,對方亦是投來了視線。
二人面面相覷,皆是張大嘴巴,瞪大雙目,一臉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