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剛剛好像看到什麼東西?”秦楓低喃了一聲,想要追溯先前看到的畫面。
然而,隨著一道黑氣沒入畫面之中,所有的畫面瞬間消失了。
秦楓的腦袋就像被針扎一般,痛苦不堪,就連觀星術也被迫中斷。
“什麼情況,腦袋好疼!”
秦楓雙手抱頭,蜷縮起身子,似乎這樣可以讓他好受一些,然而事實卻是毫無用處,那痛楚也愈演愈烈。
另外一邊的鬼佛,隱隱抓到了秦楓的氣機,一隻手臂如同折斷一般,以一個誇張的角度伸向了身後的黑色卍字。
只要他將手臂沒入其中,便能以恐怖的本命神通,隔空捏碎秦楓的頭顱!
就在這危急關頭,在瓊宇城街道上,擺著算命攤的中年男子心有所感。
他收起白幡,身形沒入了漆黑的巷道。
雙手在空中幻化掐印,雙腳也沒有閒著,在地上刻畫起陣圖。
看起來繁瑣的手段,在中年的手中,不過片刻功夫便施展完成。
“仙法,移花接木!”
話音落下,中年右掌猛地拍向大地。
以他為中心,一道白色光陣亮起,不過眨眼的功夫,白圈正中間生長出一棵雪白的參天大樹。
中年的氣機沒入大樹之中,匯聚到了大樹頂端,一朵白蓮盛開。
與此同時,鬼佛的手臂也探入了黑色卍字之中,出現在了白蓮上方,接而狠狠一握!
白蓮花瓣片片碎裂,卻在消弭之際,照出一道白光落在了鬼佛的手臂之上。
嗤嗤的消融聲頃刻響起!
陰影中的鬼佛發出一聲痛呼,急忙停止了本命神通,黑色卍字當即土崩瓦解。
“怎麼了?”弓獨望向鬼佛的一條手臂,上面已經沒有了血肉,只剩下森森白骨。
白骨之上,還有一道白光,不斷向著鬼佛的佛首掠去。
鬼佛也不含糊,直接化手掌為手刀,一擊斬下了那條骨臂。
白光瞬間蕩然無存。
鬼佛三首目露兇光:“城內有能夠施展仙法的高品文聖道者,剛才他以移花接木的手段,阻攔了我的鬼手印,還傷到了我。”
“以你的手段,斷肢重生也不過輕而易舉。”
“沒用的,被仙法傷過的地方,根基已毀,縱然再長出一臂,也會頃刻化為白骨。”鬼佛冷聲道。
“要不要將那人揪出來?”
“不必,我探尋不到那人的氣息,也算不到他的命格,他定然是遮蔽了天機,還是任務要緊。”
“隨你。”
巷道中,算命中年吐出一口氣,抱怨道:“師傅難道就沒有教過小師弟,不要在卦術高手眼皮底下施展觀星術嘛,險些丟了性命。”
“不過小師弟還真是了不起,才五品浩然境,就能算到對方的氣息。
若是將來繼續提升境界,在卦術之上與大師兄和師傅比肩,也未必沒有可能。”
提及大師兄,中年微微一愣,接而嘆息一聲,身形融入了陰影之中。
酒樓房間內,秦楓緩了一口氣。
劇烈的疼痛已經褪去,先前那種神魂撕裂的痛楚也蕩然無存。
他甩了甩腦袋,一臉後怕:“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是近幾日連續施展觀星術,引起的反噬?”
回憶著剛剛預見的畫面,他好像隱約看到了一個祠堂。
可當他想要仔細看清那是什麼地方的時候,一絲痛楚又再次襲來。
“後遺症竟然這麼嚴重,看樣子以後,觀星術還是不能太頻繁使用。”
秦楓感慨一聲,然後再次想到了算命先生說過的牡丹樓。
如今能繼續追尋線索的方法,貌似只剩下了這一個。
“事已至此,也只能犧牲一下自己,揹著娘子偷偷去一趟了。”
次日午時,用過午膳之後,秦楓藉著上茅房的名義,偷偷溜出了酒樓,然後一路詢問之下,來到了瓊宇城聞名的牡丹樓。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作為青樓門面的歌姬,穿著也是愈發清涼起來。
她們揮動著手中秀怕,扭動著沒多少衣物遮蔽的腰肢,讓整個街道的溫度再次拔高。
行走在路上的行人,尤其是男人,途徑此地之時,總會下意識地瞄上兩眼。
當然,秦楓也發現了一些假正經的男人,對於那些搔首弄姿,妖嬈嫵媚的小姐姐,竟然視而不見!
對此,他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