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的擔憂褪去了一些,只是眼眶依舊是紅通通的。
秦老爹見狀嘆了一口氣。
忽然,他手邊的茶盞中,零星的茶水濺出,竟在桌面上呈現了一行小字。
秦老爹眉頭皺起,卻又很快收斂。
右手輕輕一拂,桌上的水漬蕩然無存。
待到晚膳用的差不多了,秦老爹出聲說道:“對了,夫人,我最近又想到了一條賺錢的法子,接下來幾日可能不呆在秦府內,與你提前知會一聲。”
二孃柳眉豎起,輕喝道:“我看安兒與楓兒就是隨你,總是不安分,所以才到處亂跑。
楓兒的生意越做越大,每月彭掌櫃與神工坊那邊送來的錢兩,足夠秦府許多年吃穿不愁,你又何必再四處奔波?
更何況,這麼多年下來,老爺你難道還沒有看出,自己沒有經商的天賦嗎?”
“夫人,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我一定可以揚眉吐氣!”秦老爹想要上前握住二孃的手,再說些好聽的話,卻被後者直接甩開。
二孃帶著哭腔說道:“不要碰我,今夜,你睡客房。”
秦老爹,愣在當場。
秦府客房的火燭熄滅,一片昏暗。
但卻無人知道,客房內,早已是空無一人。
浩文院登天樓頂,白衣白髮的天監國師望著手中的一根黑色髮絲,眼神無比深邃。
一陣夜風吹過,秦老爹的身影出現在了天監國師身旁。
“老東西,楓兒離開奉天城之前,我曾來問過你,此次西行是否會有危險,你當時怎麼回答的?”這語氣,明顯是在興師問罪。
“此行有驚無險,無礙。”天監國師輕聲答道。
“既然有驚無險,為何又說恐有生命之危?”秦建安低吼道。
天監國師撇頭望來,淡淡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叫你前來。”
秦建安深吸一口氣,強壓心中怒火,他明白,自己是被這個老傢伙算計了。
“楓兒,現在在何處?”
“西域,塗山。”
秦老爹聞言,正欲直接動身,卻聽天監國師再次開口:“如今的他暫無危險,若想讓他化險為夷,你且去一地等候”